因为没有了威胁,胡亥方才抽空抹了抹眼泪,整理了一番仪容,一双眼睛委屈又可怜,声音颤巍巍的。

“父皇,您这是原谅儿臣了?”

嬴政自然不可能在此时心软。

“你不能留在咸阳。明日起,你便去上郡,与那里的士兵一同修筑长城。”

不能留在咸阳宫?

父皇这是要罚他去边塞做更苦的徭役?!

胡亥的泪水又哗啦啦地往下流。他跪在地上,紧紧地抱住嬴政的腿。

“不行的,父皇,儿臣知错了!您若贬儿臣去塞外,儿臣会死的。您不是不清楚,在您视线之外的地方,有多少人想要儿臣的性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