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咬咬她的唇,想用唇角的疼痛刺激她开口。
苏玉瑶闭上眼,咬紧牙关,嘴里依旧没吐出半个字。
他眸色微动,无声笑了笑。
再次低头。
薄唇从她的脸颊贴着脸上的嫩肉缓缓移到她耳后,贴着她的耳垂,轻声说:
“既然瑶瑶现在不想叫,那什么时候愿意叫了哥哥再什么时候停下。
他常年身处高位,不近女色,一直对男女之间说的那种情意绵绵的情话所不耻。
他喜欢她,从来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。
看她喜欢蔻丹油,特意去京城中最有名的胭脂铺子里去买给她,知道她喜欢吃哪家的糕点,他晚上回来再晚也要绕路去买一包,亦或者怕她孤单,知道她喜欢小动物,从街市上买一只会说话的鹦鹉逗她玩,还有八百里加急从海边运到皇宫的新鲜海货他都不忘给她带点出来,让她尝尝鲜。
他以为这就是喜欢,这就是爱,他以为他做这些她就会接受他,爱上他。
可最后,她竟然拼了命的逃离他身边,见了他像是见到活阎罗一样,躲避他,疏离他。
直到今日她重提林清远这个名字,满腔的嫉妒又被勾了出来。
她都这个处境了,竟然还对她的旧情人念念不忘。
他回想起她看他那种爱慕的眼神,还有在他面前毫无伪装,发自内心深处的笑,他的心就疼的厉害。
尤其在这寂静的深夜,这种爱而不得延伸出来的情绪就愈甚。
她一声声喊的清远哥哥,像狂风浪潮一样涌入他的脑海,在此刻也愈发的刺耳。
这一夜,不管他怎么折腾,她都始终紧抿着唇,一声哥哥都没有叫出来。
......
寅时末刻,萧景琰起身,穿上锦袍,束上腰封,离开。
在他离开的下一刻,雪梨就从外面进来,倒了一杯温水,递过去。
“姑娘,喝口水润润喉咙。”
苏玉瑶全身一点力都使不上,双臂撑着身子刚起来一点又瘫下去。
雪梨皱眉,赶紧放下杯子,去扶她。
“王爷他是人吗?怎么比牛的精力还旺盛!姑娘真被他折磨惨了。”
苏玉瑶靠着软枕半坐起来,接过雪梨递来的茶抿了一口。
“雪梨,避子汤药熬好了吗?”
苏玉瑶最担心的是她会怀上萧景琰的孩子。
这是她目前最不想发生的事情。
雪梨当即点头。
“熬好了。我看王爷宿在这里,半夜就开始熬药,现在正在炉子上煨着,姑娘想喝,我这就过去拿。”
苏玉瑶虚虚点头。
没多会儿,一碗黑乎乎的避子汤药就端过来了。
还冒着热气。
苏玉瑶鼻尖刚凑近药碗,还没喝上一口,就被这浓郁的苦涩味熏得咳嗽起来。
雪梨赶紧从她手中接过药碗,放在桌上。
轻轻拍拍背,为她顺气。
“姑娘,要不还是别喝了,我担心......”
“不喝难道等着怀孕吗?”苏玉瑶咳嗽声渐歇,眼睫垂覆,“雪梨,你觉得若是我不喝这碗药,会不会很快怀孕?”
雪梨转过头去,抬起袖子,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泪痕。
转过头,压住喉咙里的哽咽,低低道了声:“不知道。”
苏玉瑶讽刺的浅笑一声,伸手端起小几上的汤药,禀着鼻息,大口大口喝了下去。
雪梨见她喝完药,赶紧从托盘里拈出一枚蜜饯送到她嘴里。
一晚上没有休息好,在喝下这碗汤药后,苏玉瑶又躺下,沉沉睡了过去。
一直睡到午时,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