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好,谢谢师傅。”花中桢净了手,麻利地埋头开始做事。
阮媚这才敢过去,坐在一旁,死死拉住花大铭垂在榻下的手。
刘大夫挑眉眯眼,这才看清还有女人跟着。
再一瞧,微微蹙眉,“徒儿,你们进山打猎带了你婆娘?”
“嗯,去长长见识罢了。”
“哎呀,糊涂啊,惹怒山神,难怪你哥遭难,下次,万万不可,听为师的准没错。”
阮媚脸色吓得煞白,她嗫嚅,小声辩解,“是老虎伤的,不是我···”
“就是因为有你,才惹怒山神,派老虎出来发狠。”长叹一声又跺脚,负手而去,嘴里还在念叨,“···小女子难养也···”
阮媚再也撑不住,嘤嘤嘤开始哭起来。
花中桢手下不能停,“别听他老迂腐的话,岂能当真,还山神,狗屁。”
阮媚这才稍稍安心,无比悔恨道,“我再也不跟着进山了,乖乖呆家里就好。”
“别担心,我哥不会有事,我师父的药,可不是谁都有面子用的。”
两人说话间,花大铭的手指,轻轻勾住阮媚手心。
“···大哥,阿铭?你醒了?”
阮媚蹲下,和他对视上,眼泪又忍不住,簌簌如雨滴,往下流淌。
花中桢的手下动作,更加轻柔起来。
剧情是需要的,不能成天酿酿酱酱~~~
说服,还是睡服?
这边按照刘大夫的步骤,一点一点推进时,家里正在厨房熬粥的从仲钰,已经带着阮烨,吃了两天的粥。
他不会炒菜,更不会干其他。
喂猪喂鸡这些活,都是请人干的,做一次活,给叁个鸡蛋。
就这两天,花家装蛋的篮子,肉眼可见鸡蛋,越来越少。
阮烨不想再喝白粥,可他怕夫子,不敢反抗。
等到喝到第二天的傍晚时,花小岩回了,一脸凝重。
身上还到处都是血,吓得阮烨哇哇大哭。
花小岩迅速梳洗一番,换了身衣裳,带着丛仲钰和阮烨,叫了牛车,趁着夜色还未完全降临,直往镇上去。
同时,周氏兄弟和丛伯钰。已经处理完老虎,带好行李,丛伯钰和周擎,两人同乘一骑,也朝虎头镇而来。
两队人马。正好在悬壶医馆碰上。
阮烨自然认识周家的人,雏燕归巢般,直往周放怀里奔。
“放哥哥,归儿以为眼花,敢情没看错,呜呜呜···我叁天都没吃肉,天天喝粥,也没看到我姐姐,呜呜···”
丛伯钰狠狠剜了眼自己的弟弟,才起来的关系,难道就被归儿这几句话给撂倒?
那,不能够。
直接把卖老虎的钱塞到弟弟手里,迅速低语,“赶紧去买几只烤鸡还有别的卤菜来,最好还有酒,大家都没吃饭。其他有空告诉你。”
丛仲钰瞥了眼正在给阮烨擦眼泪的高大男人,没多说,直接低头去了。
花大铭的疗程,背上的几次处理,已经完成。缠上厚厚的白纱布,正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刘大夫的特制汤药。
只要一天之内,喝过两次特制汤药,呕吐无吐血,才算体内无虞。
只是后背,即便痊愈,那些疤痕只会慢慢退去。
有些深到骨头的伤口,也许一辈子都在。
男人身上有点伤,倒也无可厚非,只要能够保命,便是万幸。
心内还悬着一根线,大家打招呼时,都是恹恹的。
刘大夫倒还挺会来事,直接把自己后院的一处带院子的几间厢房腾出来,安置他们。
周放的态度,因为得了花大铭的舍身救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