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!”温晚按住他的肩膀,“你伤口会裂开的。”

周时凛嗤笑:“裂就裂,医生在这呢。”

“周时凛!”她气得捶他,“你能不能别这么疯?”

“我疯?”他挑眉,突然拽住她的手腕,将她往病床上带,“那你陪我一起疯。”

温晚猝不及防跌在他身上,吓得立刻撑起身子:“你”

周时凛却趁机扣住她的腰,将她牢牢按在怀里,下巴抵在她发顶,声音闷闷的:“别动,让我抱会儿。”

温晚僵着身子不敢乱动,却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。他的心跳很稳,一下一下,像是某种无声的承诺。

“周时凛……”她小声叫他。

“嗯。”

“你父亲说……你十四岁时为了阻止他收购茶餐厅,差点把自己烧死。”

周时凛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,随即冷笑:“老头子倒是会挑重点。”

“是真的吗?”

“是真的。”他语气平淡,仿佛在说别人的事,“但那不一样。”

“哪里不一样?”

周时凛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松开她,直视她的眼睛:“十四岁那次,我是为了反抗他。但这次……”他顿了顿,手指抚上她的脸,“我是为了你。”

温晚心脏狠狠一颤。

“所以,”他捏她的脸,“别拿我跟那时候比。”

温晚眼眶发热,低头蹭了蹭他的掌心:“那你答应我,以后别这样了。”

“哪样?”

“别拿命赌。”她声音发颤,“你要是真出事了,我……”

周时凛眼神软下来,拇指擦过她的眼角:“哭什么?我不是好好的?”

“谁哭了!”她别过脸。

周时凛低笑,突然掀开被子:“上来。”

“啊?”温晚愣住。

“陪我躺会儿。”他往旁边挪了挪,给她腾出位置。

“这床这么小……”

“挤一挤。”他不由分说地拽她,“快点,我冷。”

温晚拗不过他,只好小心翼翼地躺上去。病床确实窄,她几乎整个人贴在他身上,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。

周时凛单手搂着她的腰,下巴抵在她发顶,满足地叹了口气:“舒服。”

温晚脸埋在他颈窝,小声嘀咕:“疯子……”

“嗯,你的疯子。”他懒洋洋地应着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她的头发。

病房里安静下来,只有监护仪的滴答声。

过了许久,温晚轻声问:“周时凛,你睡了吗?”

“没。”

“你……要不要擦个澡?”她犹豫着开口,“你身上都是药味。”

周时凛挑眉:“嫌弃我?”

“不是!”她急忙解释,“我是怕你不舒服……”

周时凛盯着她看了几秒,突然笑了:“行啊,你帮我。”

“我?!”温晚瞪大眼睛。

“不然呢?”他理直气壮,“我现在是病人。”

“可以叫护士……”

“温晚。”他眯起眼睛,“你让我给别人看?”

温晚耳根瞬间烧起来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
“那就你帮我。”他勾唇,笑得恶劣,“又不是没看过。”

“周时凛!”

“在呢。”他懒洋洋地应着,伸手按铃叫护士拿换洗衣物和毛巾。

温晚羞得想钻地缝,周时凛却心情大好,手指卷着她的发尾玩:“害羞什么?你应该要习惯。”

“谁要习惯!”

“你啊。”他捏她的脸,“周太太。”

温晚心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