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还要回来。
与此同时,司机的话在他脑子里转来转去她说会考虑,说明还有希望?
“周总,上车吧。”司机趁机拉开后车门,“您得回去准备准备,明天找个时间去找温小姐呢!”
周时凛终于上了车。司机赶紧递上干毛巾:“您擦擦,别着凉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周时凛突然开口,“你觉得……我还有机会吗?”
“当然有啊!”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说,“温小姐心最软了,之前听说我女儿生病,她还特意……”
周时凛没再说话,只是看着窗外。雨刷器有节奏地摆动着,就像他此刻忽上忽下的心情。
手机开机,几十个未接来电跳出来。
他直接划到通讯录最底下,点开那个一年多没拨过的号码。
手指悬在拨号键上方,迟迟没按下去。
最后只发了条短信:「明天我想去找你,可以吗?」
发完就把手机扔到一边,不敢看回复。
车子在这时驶入周宅,轮胎碾过积水溅起一片水花。
老管家撑着黑伞快步上前,却被周时凛抬手挡开。
周时凛扯松领带,雨水顺着发梢滴在昂贵的大理石台阶上。他没接伞,径直走进门厅。
“少爷,您的外套……”
“滚开。”
二楼书房的门虚掩着,昏黄的灯光从缝隙中渗出。周时凛一脚踹开门,门板重重撞在墙上。
周父坐在扶手椅里,手中的雪茄升起袅袅青烟。金融时报摊在膝头,头版赫然印着周时凛下跪的照片。
“周家的脸,”报纸被慢慢折起,“都让你丢尽了。”
周时凛冷笑,湿透的西装在地毯上洇出深色水痕:“您叫我回来就为说这个?”
雪茄被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,发出刺耳的滋滋声。“股权转让书,”周父的声音像淬了冰,“立刻给我撤回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红木书桌被拍得震颤,钢笔滚落在地:“那是周家三代人的心血!”
“现在是我的。”周时凛解开湿透的袖扣,“我想给谁就给谁。”
周父突然抓起烟灰缸砸来,周时凛偏头躲过,水晶在身后墙上炸开无数碎片。
“为了个女人?”周父额角青筋暴起,“当年你妈死的时候都没见你掉一滴泪!”
空气骤然凝固。周时凛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,指甲陷进掌心的旧伤里。
“您不配提我妈。”他声音很轻,“要不是您当年那些烂事……”
“闭嘴!”
父子俩隔着书桌对峙,像两头伤痕累累的困兽。老管家在门外屏住呼吸,听见座钟秒针走动的声响。
“股权转让书立刻撤回。”周父从牙缝里挤出命令。
“不可能。”周时凛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半杯,“我已经不是那个受你掌控的人了。”
“周时凛你…你…就为了个女人……”
周时凛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。
“女人?”
他声音低沉,带着危险的寒意。
周父被他突如其来的压迫感震得一顿,但很快又冷笑:“怎么,我还得尊称她一声温小姐不成?”
“温晚。”周时凛一字一顿地开口,每个音节都像刀锋刮过,“她的名字叫温晚。”
他仰头饮尽杯中酒,烈酒入喉,烧得胸腔发烫,却压不住那股翻涌的怒意。
“明天开始我会休两周假,”他放下酒杯,指尖在杯沿重重一叩,“欧洲那边的并购案已经安排林副总接手。”
“你敢?!”
“我怎么不敢?!”他转身走向门口,手指搭上门把时顿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