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裤缝被他攥出几道褶皱,指节泛白,像是要把无处安放的冲动都碾进掌心。

她连眼神都不肯给他了。

这个认知比任何冷漠都更锋利,剜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发冷。

他站在原地,展厅的灯光刺眼得让人眩晕,人群的喧闹声忽远忽近,而他像是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远。

四百多天,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疼痛,可原来痛也是会进化的

从尖锐的撕裂,到绵长的钝痛,再到此刻,连呼吸都像灌了铅。

他垂眸,自嘲地扯了扯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