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保护？”温晚苦笑，“还是控制？”她声音发颤，“荆棘玫瑰的配套设计，一直都是我要做的，我只是回去周氏做，换个地点罢了，你怎么一直在意这个事…”

“那荆棘玫瑰比我重要？”他的手掌掐住她的腰，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指痕，“还是说…”他的唇贴上她的耳垂，“你根本不喜欢我？”

什么？

这都什么跟什么啊……

为什么会扯到不喜欢他？

温晚被他毫无逻辑的质问弄得又惊又怒。

她突然意识到，周时凛的偏执或许远超她的想象。

“周时凛！”她难得地连名带姓喊他，“你讲不讲道理？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你了？”

“那为什么…”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，带着几分她从未听过的脆弱，“为什么总想逃？”

这个转变让温晚愣住了。

前一秒还强势霸道的男人，此刻声音里竟带着几分不安与恐惧。

她突然想起他腹部的伤疤，想起他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色…

“我没有要逃…”她放软了声音，手指抚上他的脸颊，“我只是…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。”

周时凛沉默了很久，久到温晚以为他不会再回答。突然，他猛地扯开她的睡衣：“那就证明给我看。”

“什…啊！”

他的动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粗重，温晚咬着唇承受着，指甲深深陷入他的后背。

她能感觉到今晚的周时凛不对劲，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，只能感觉往常克制的动作里带着某种失控的狠劲。

是她的要求太过分了吗？还是他隐藏已久的不安全感终于爆发？

“说你是我的。”他在她耳边命令，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。

温晚被他弄得说不出完整的话：“阿凛…慢点…”

“说！”他突然掐住她的腰。

她刚想开口，周时凛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，将她整个人更深地压进床垫。温晚呼吸一窒，所有话语都化作一声急促的喘息。

“这么难说出口？”他将她揽得更紧，“还是说…”另一只手圈住她脖子，“你在想别人？”

“看着我。”他捏着她下巴强迫抬头，“现在，说。”

“阿凛…”她声音发抖。

“我问最后一遍。”他凑近她，声音轻得可怕，“你是谁的人？”

月光照见他发红的眼角，温晚这才发现他眼神中的狠戾。不是欲望，是某种更黑暗的情绪。

“我是你的！”她终于哭喊出声。

周时凛突然僵住。圈住她腰的手猛地松开，在皮肤上留下五个泛白的指印，又迅速泛红。

三秒。

五秒。

他整个人像被抽走力气，额头抵住她肩膀。“再说一遍…”

声音哑得不像话。

“我是你的…”她哽咽着回答，“永远都是…”

这句话仿佛触动了什么开关，周时凛的动作突然温柔下来。

他低头吻去她的眼泪，声音恢复了往日的低沉：“对不起…弄疼你了。”

温晚摇摇头，伸手环住他的脖子。

她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，暴风雨般的欲望也转为温柔的缠绵。

这个转变让她心头发酸他到底经历了什么，才会对“失去”如此恐惧？

结束后，周时凛将她搂在怀里，手指轻轻梳理着她汗湿的长发：“睡吧。”

温晚累得睁不开眼，却还是强撑着问：“阿凛…你刚才…”

“没事了。”他吻了吻她的发顶，“明天我陪你去公司。”

温晚想再说什么，可疲惫如潮水般涌来。在陷入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