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听着地下室内的声音。

地下室内没有声音,那里面是空的。刑具没有了,地毯没有了,电视机和播放机也没有了,更没有离蔚临死前的镜头在绞杀人的神经。

陈明象为了确定似的探头进去,仔细看了看空荡荡的墙壁,用背紧紧靠着冰冷的走廊,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
是的,他是为了周扬留下来的。假如扭曲一个,可以保全另一个。

许多种滋味挤在心里肺里,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。

又错了,又错了。

陈明苦笑,任何做法都会让周扬不满,他总是让周扬不满。

他一定有天生的缺陷,这种缺陷让他无法得到周扬的爱,也让他无法令周扬幸福。

他挨着墙壁,缓缓坐在地上。一种难言的沮丧淹没了他。

他生怕自己会哭,不时举手摸摸自己的脸,幸亏,那总是干的。不知过了多久,他才想起自己不该总这样坐着。

假如是离蔚,绝没有这样孤独伤心的时候。那人一定总是轰轰烈烈的,生也好,死也好,情爱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