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样好看的少年,生死不知地躺在此处,他心中更空落落的厉害。
融司隐实在不知如何,才能为自己莫名而来的暴戾做解释。
是融雪剑修炼到如今,的确对他自身品性起了影响?
好在他现在却是不受魇了。
可被他所伤之人,却如何也回不到昨日了。
融司隐面色肃然,又将谢虚扶起,小心翼翼将肉糜粥给少年喂下,又喂了汤药。他分明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,但或是因为手腕灵活,心思又专注,竟也做的很好。没撒下粥米污了少年的衣襟,也让那唇被粥米熨热,多了分血色。
融司隐的目光落在那唇上,不知如何便看久了些。
半晌才将少年放下,有些仓惶地离开了。
接下来的日夜,皆是融司隐为谢虚喂食服药。
约莫过了四天,谢虚才醒转过来。
他昏迷这么久,头疼得厉害,身上的伤处倒是好全了,只是身体也因为躺的太久酸软不已。
唯一的好事是……
谢虚闭眼片刻,竟是察觉到那时时刻刻催促着他的声音已经不见了。
总算还能讨得半分清闲,也算是给多日来的艰辛画个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