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似乎还嫌不够,每每接过,仍是意犹未尽的含笑神情。

一见她们面容,身边练儿就耐不住想要冲上前去,被我及时轻轻按下,摇摇头,凑到她耳边轻声道:“且听听再说……”却见她不知为何僵了一下,古怪的掏了掏耳朵,倒是安静下来蹲着不动了。

这样敛声屏气躲在草丛外,花树丛间的两名女子往这边走近了,声音也渐渐清晰,年轻女孩正抱着花问道:“珂姨,走了半天了,你要歇歇么?”那少妇就笑道:“阿瑚你越发调皮,我是服侍你父亲,又不是与他年纪相当,才走这么点路,你还真将我当老人对待不成?”

那女孩上次见面态度刁蛮任性,面对这少妇时居然毫无性子,只道:“珂姨什么话,我是关心你呢,你肩上的针被爹爹取出才没几天,伤口不是还没好么?”

这少妇听她一说,嘴里回着:“也没什么,一根银针而已,能伤得多重?”手上却下意识的揉了揉肩膀,被女孩看在眼中,就气道:“爹爹也真是的,你明明是想帮他,他不领情就算了,却还让你受伤让对方嚣张,真是过分,咱们今晚要不做个全素宴给他吃?”

“阿瑚,此事还是少在你父亲面前提起为好。”少妇听她这么说,却露出了惊慌之色,转身站定,对那女孩正色道:“如今看来,那剑谱没准还真是她们的,咱们理亏,最好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给老爷子知道那可要糟……”

“好一对三流小贼,无耻贱人!”练儿听到她们提起剑谱,哪里还能继续躲藏,喝了一声,从草丛间倏地跳出,刚落到对方面前,就骂道:“我家剑谱果然在你们手上,如今还有何可赖?还不与我受绑!”说着伸手就作势捉拿。

我摇头起身,也跟着走了出来,倒不担心,只拂了拂身上草屑看她们斗,那两名女子突逢变故,吓了一大跳,再见练儿动手,怎甘心束手就擒,当即反抗起来,一人持剪,一人拔箫,我见练儿好似想要出剑相迎,怕一个不小心闹出人命,出声道:“捉活的,好与之当场对质,省得说我们无凭无据欺负人。”

练儿不情愿的白过来一眼,不过并未反驳,只对那两人纵声一笑道:“区区把戏,也敢卖弄,看我怎么擒你们!”左边剑不出鞘,轻轻一旋,将少妇的剪封在外围,右边空手疾卷,只是两式,就将那女孩的玉箫抢下,一拨一点,反而令对方吃亏,“哎呀”一声,倒在地上。

“阿瑚!”那少妇见女孩倒地,顿时大急,掠身拦在练儿前面,把长剪往前一刺,再在右一挑,余势未尽,锋刃倏又圈了回来,竟是以剪代剑,所用一招剑法正是我们独门剑术中的杀招,手法虽然并不纯熟,但看过那剑谱却必无疑。

练儿自然也明白,见状大笑,沉剑鞘一压就解了这招,再一反手,剑柄刷刷两下,分刺对手两胁,这少妇虽然偷练过剑法,但时日甚短,招式都还未记熟,如何挡得?顿时两胁穴道全被刺中,也当场翻身仆倒。

此时距离她们交手不过顷刻,场中已然尘埃落定,练儿收了式,正想弯腰捉人,山坡那头倏的一声大吼,正是铁老爷子闻声而出,奔近了见到地上情形,双眼一扫,暴怒如雷道:“你这玉罗刹欺我太甚!你登门前来,为何全不依江湖礼节?她们与你有什么大不了的冤仇,你要下这等狠手!”

几日不见,他能叫出练儿混号,倒也没什么奇怪,只是若让两人对起话来,怕是又有一番不必要的打斗,我早有准备,见他铁掌一扬,就腾身跳到他面前,挡住练儿,躬身道:“老前辈息怒,此事自有一番说道,个中缘由,还请先听完再动手不迟。”

“哼!你对这下三流的一家贼客气什么?”练儿在身后虽然忙于拿住人,来不及动手,嘴上却还是不依不饶道:“这铁老贼家人都不干净,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,没准杀人灭口的就是他!”

我还没回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