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练儿似乎舒畅不少,终于也有心思开口回话,喝道:“我就要大开杀戒,青松道人,嵩阳剑客,你们本是正派之人,若再不知进退,可要玉石俱碎了!”
或者他们苦苦支撑,等的就是这一句,这边余音未落,那边两人就倏的收了兵器跳出圈子,道了声谢,急急忙飞身跑下山,头也不回,剩下三人知道大势已去,俱都面色惨白,那姓应的干瘦老头身为主谋,更是着急,突然向后一纵,抖手发出五柄飞刀,闪电般向练儿打去。
少女笑道:“这些废铜烂铁要来何用?”长剑一旋,五柄刀全都折断,反射回去,那知这招明是进攻,实是掩护,飞刀一放后,这老头迅即和衣一滚,竟然从华山绝顶直滚下去!与刚刚被迫扔下去的不同,这般紧贴悬崖的滚法虽然凶险,但未必没有生机,反倒比留在此地做砧上鱼肉要好的多。
他倒是逃的突然,简直是毫不犹豫,剩下俩人愣了一愣,才想到步其后尘,却再没那么容易,少女与男子一边一个,紧紧分头追击,练儿追的是那口舌轻浮的年轻人,恐怕也是因为还记恨之前讨她便宜的事情。
其实此人武功并非佼佼,轻功倒是很不错,只可惜碰上的不是别人,都没来得及逃出太远,就见少女几个纵身追将上去,单手一扬,三枚银针全都射入对方要害,那人惨叫一声,摇摇欲堕,被练儿赶上胸口补了一剑,一脚将他的尸身也干净利落的踢下山峰。
她这边顺利,那边却不行,急的卓一航叫道:“练姑娘,捉这个姓郑的要紧,他才是应老贼臂膀!”可为时已晚,要捉的那人效法老头,已跃身滚下山腰,练儿咬牙提剑,说了声:“追!”忽听得半山下有人回答道:“不要忙!我已替你把他捉着了。”
这一声并不特别宏亮,就像是在山腰和人随便谈话一般,却字字清澈,崖边两人闻言自然吃了一惊,我远远听见,却没有比他们惊讶,只因为这个声音,刚刚还在与自己对话。
下一刻,只见一人疾似流星,声到人到,却是一个三十岁不到,气宇轩昂的青年,五官生的并不算多俊美,观之却神采奕奕,正气凛然,胁下挟着一人,一到峰顶立刻放下,再看那地上,正是刚才逃窜的郑姓之人。
此人一出场,就显出了不凡身手,我远远只见到练儿对他面露戒备,他倒不以为然,看了练儿一眼,问道:“你就是玉罗刹吗?”又一指卓一航道:“这位又是谁?”
这态度有些不拘小节,倒也衬他的气质,却绝对是练儿所不喜的,当下惹她冷笑答道:“是又怎样?”旁边另一人却恭恭敬敬抱拳道:“小弟是武当派掌门紫阳道长门下,姓卓名一航,敢问兄台高姓大名,师门宗派。”
那人回礼道:“在下名叫岳鸣珂,咱们先谈大事,后叙师门,这个奸人你们准备怎生发付?”少女面色一冷,道:“他既是你所擒获,自然由你作主。”说完拂袖转身,一脸不悦的向我这边径直过了来。
我还在观察局势,见她过来,一时有些难以反应,忘了将手中纸包收起,只见练儿到了面前,蹲下身来,只面露忧色问了一句:“你怎么样?”却随即就见到了我左手掌中之物,当即纤眉一拧,问道:“这是什么东西?不是咱们家的。”
这时候隐瞒可不是好主意,也没有必要,我顺她目光看了一眼手心,老老实实道:“就是那个人给的,刚才你们还在打,他偷偷过来给我,说是吃下有好处。”一句话不要紧,惹得练儿板起脸孔,劈手夺下那纸包,立起身来对那头质问道:“姓岳的你什么意思?给我伙伴这种不明不白的东西,居心何在!”
那男子正在和卓一航说话,闻声盯了这边一眼,忽然扬眉一笑,道:“明明是你适才一心斗剑,将这位姑娘独自撇下不管,我见她昏倒一旁无人问津,恐怕她伤势加重,才好心现身送药,那药丸有没有问题一试便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