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着想说话,堵了一口气有些顺不过来。
倒是师父约莫听明白了,此时插话进来道:“那红花鬼母是这样的,嘴上狠毒,实际并不算什么恶人,更不会滥杀无辜。”她插这话时声音带了些调侃,却同时抚了我后背,有些热源点滴浸透进体内:“原来你这死心眼的孩子在担心这个,被她耍了不是?”
我转头,便看见了她,此时好不容易周遭有了点光亮,虽然昏暗,但总算能瞧清那面容,连唇边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都清清楚楚,尽是令人怀念的亲近。
傻了般定定的看了一会儿这笑颜,然后继续转动眼珠,视线往周围扫去,期冀能看见同样思念致深的另一道身影,能看见那熟悉的神情,哪怕正负气撅嘴也好。
却终究来不及寻到。
后来,不知怎么搞的,竟就这样沉沉的坠入了黑甜乡。
那是何等漫长的一夜。
作者有话要说: 这篇过渡章节改改写写,最后也没什么亮点,甚至还可耻的连更新时间都搞错了……
整个人完全彻底的不在状态啊,这算节后综合症么?筋骨太松了绷不紧,求吐槽求鞭策求拍打……OTL
☆、咽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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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的两天,都在客栈角落的一隅客房中渡过。
这是个转角内侧的静室,隔绝了人流和喧嚣,是个适合休养生息的好地方。
店家盛情难却,师父问明缘由下也觉得不必推却,正是需要这样一处静地的时候,何况镇口地形也更方便她来去。
翌日是整天都在昏沉中,几乎睡就睡去了一整日,不仅仅是因为那一夜漫长的折腾消耗,实际出发以来随红花鬼母这一路上,其实都没有怎么真正好好睡过,虽然人是老老实实的,但心头挂念太多,自是歇不稳的。
如今石头落下,竟然睡了个昏天黑地,迷糊中只记得被师父叫醒过一次,验了伤吃了药,听她道虽然有内伤,但无大碍,好好休养调息即可,要我安心,之后发生的就又忘了,估摸着是因为又倒头沉沉而眠了。
第二日就好转许多,虽然还有点昏沉乏力,但总算是清醒居多,想着昨日说的,不敢怠慢,在榻上爬起来就运功打坐,将那吐纳之术翻来覆去做了两遍,临近晌午,师父翩然而入,同样是验伤吃药,交代了些痊愈前应该忌讳注意的事,又就那红花鬼母之事闲聊了一会儿,直至黄昏,才如来时那般,飘然离去,这一来一去间除了我,外人根本无从察觉。
没有出言挽留师父用膳,因为清楚,她还念着练儿。
我很明白,只因自己更念着练儿。
整整两日了,都不曾见她出现在我眼前,第一日陷在昏昏沉沉中倒也罢了,第二日时,原以为见到师父的同时也该见得到她,无奈事实却令人失望。
这样又过去一夜,待到了第三日,师父如期而至,身后依然没有那道期待中的人影,我便耐不住了,乘着服药,寻了个适当的机会,开口道:“师父,这两日练儿……过的如何?怎么一直见不到,她没事吧?”
师父这时正站在铜盆边,就着里面清水涤去黑砂罐中残余的药渣,闻言头也不抬道:“也没什么,那孩子一样是伤了点,不过还不及你重,加之底子好,调息了一下,一夜过后就已是没事人一般了,只是……”说着说着,却不知怎得显得有点沉吟。
“只是怎样?”不由就有些担心了。
“你啊,着急什么?”放下砂罐,正擦拭手上水渍的师父瞧见了我的急切,就失笑起来:“其实算是好事,练儿习武以来,从未遇过对手,教训她再多句山外有山也无济于事,倒是如今亲身吃了大亏,好似有所领悟,这两日我看她催也不用催的主动练功,比以往用心许多,反而对那红花鬼母生出了几分感谢之心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