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趣,真是无趣……”待到终于开口时,她凉飕飕这么说着,好象真的一副很没意思的模样:“好了好了,时候也不早了,不逗你们俩个小辈玩了,我老人家宽宏大量,退一步好了,谁稀罕那隐居之地似的,你们谁去将你们师父叫到这里来,偿了我心愿就好,如此总可以了吧?”
这般回答大大出乎了意料之外,我疑心有诈,片刻不敢放松,只沉声道:“事到如今,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?”
“怎么?你对我没信心,却连对自己师父都没信心了么?还是说你已经认定你们那师父来了也是输,与其三个人死,不如心甘情愿两个人一起死了爽快?”
被她这么一点,我倒是动心了一下,虽然眼前此人高深莫测,但对师父的武功,我自然还是有信心的,哪怕她之前所言属实,两人确实能斗上百余回合不分胜负,那也不代表师父就必定会输给她不是么……
可是,随即又看了看怀里的练儿,虽然一直瞧不清楚她表情与伤势,但这般痛苦恐怕……若是她有什么好歹,何必再惊动师父?还不如……
也许是今夜受了太多刺激,自己也不知怎得,一时间负面的情绪和思考铺天盖地,几乎令人又要忽略刚刚一记动心。
不过就在此时,约是看出了我的顾虑,那红花美妇讥嘲般一笑道:“怎么?你是担心她?放心,她这样子看着严重,实际不过是被我打岔了真气,如今内息紊乱,气脉乱行,自然呼吸困难,没什么大碍的,你若答应,我即刻能治好她。”
这一下才真是触及了希望,几乎想都没怎么想,我立刻抬起头,坚定道:“那好!你治好她,我自己留在这里陪你,让她去叫师父来,绝不食言!”
不清楚这人还可信不可信,也许与她订约只是与虎谋皮,但眼下减轻练儿的痛苦才是第一位,我自觉这个约定做的并不算亏,死都不怕,还有什么好畏惧的。
她也不罗嗦,见我同意了,便慢悠悠走过来,突然蹲低身子,飞快的啪啪啪连续在练儿身上击了数下,然后站起来,拍拍手道:“好了。”
我只觉得怀中人猛颤了几下,随后那抽搐渐渐就缓和下来,过了一会儿,似乎是挣扎着想要立起身,不敢让她自己行动,就半搀半扶的随之一同站起,却见她缓了气,蓦地怒道:“我要杀了你!”说着便作势欲扑。
好在这次我眼明手快,一把拉住了她,急道:“练儿,练儿!你等一下!”见她毫不理会,心中又急又气,好似火燎,忍不住就重声斥道:“练儿!你希望我死么!”
这一喝,身边的人微微一震,随即就停了动作,不声不响的闷站住了。
我看不清她脸色,唯恐片刻安静后会惹来更强的情绪反弹,赶紧又软了几分,拉她手柔声道:“你要是明知不敌还要打,没关系,我陪你死,没什么大不了的,但假如你不希望我们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,便去见师父,将一切原原本本的禀告她,请她老人家定夺,可好?”
还是没有回答,我拉她站着,为夜色所累无法察言观色,又知道此时那妇人必定在旁冷眼旁观,生怕发生变故,正想着该如何是好,眼前的人却动了起来。
这次,练儿没什么冲动之举,只是慢慢转过来正对了我,夜色如墨,我看她始终仿佛雾里看花,连视线都无法对上,却分明能感觉的到她目光灼热,倏地,有布锦撕裂之声响起,然后手被拉起,有什么一圈圈缠绕在食指上,精确的包扎好了那道伤口,待到一切做完,她仍是一言不发,猛的松开了我,转过身就举步欲行。
就在这时候,在旁冷眼旁观的红花美妇突地发了声。
“慢着!”她喊了一声,悠然走了过来,道:“我又想了想,还是觉得信不过你们,这样做很吃亏,万一到时这小娃儿一去不回,你这丫头又抵死不从,到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