挑亮了灯,在桌边相对而坐,手指一直被人握着,自己什么事都不用管,直到白印上抹了一层薄薄清凉的药膏,然后被妥帖包扎起来。

练儿做事随心所欲,但真正做起来却又素来认真,哪怕只是区区一道全不放在她眼里的小口子,暖意融融的橙黄灯火映照着那微垂的睫毛,看得人心中痒痒。

仅仅只是看着这一幕,心底就仿佛有流水无声浸润,原本还没来得及打定的主意就此水到渠成起来。

“包好了,你……”对面的人收手抬头,状似想说点什么,却没有把话说完。

只要凑得足够近了,我俩之间,自然而然便再不需要说什么话。

试探女子是否在乎容貌的方法,其实,很简单。

距离归零时阖上双眼,最后的余光瞥见练儿扬了扬眉,她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感觉有些意外,但随即就心安理得的泰然接纳了,若更生动点描述,便是泰然笑纳了。

投入她怀中的同时也拥她入怀,唇舌交缠熏然欲醉,甜腻到让人想抓痒的一个深吻后,练儿才微微错开一点距离,低声笑道:“……今夜可真是难得,你想做什么?”

“嗯……定是那抹的药有问题,自你上药后,便开始觉得心里痒痒的……”也含笑回答她,唇却并不离开,轻蹭慢吮,眉梢眼角无处不至:“至于想做什么……不就是做你平日对我做的那些么,真要我回答?”

练儿没再要人多回答什么,确切的说,她没再要人用语言回答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