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,练儿似有些感怀,她笑道:“想不到岳鸣珂的两个徒弟咱们倒都认识,你看大的那个,不正是几年前我们叫罗铁臂送来的那个杨涟之子么?叫杨什么来着?”

“杨云骢。”点头答道,老实说,提起这一茬,自己的心情总不怎么好,就如实道:“练儿,咱单寻岳鸣珂就好,不知为何,他这两个徒弟我都不怎么喜欢,亲近不起来……”

其实,理由自然是有的,但朦朦胧胧的连自己也说不清个子丑寅卯,索性就当直觉解释。

好在练儿对此也不怎么在意,“哦?你说不喜欢他们?哈,这倒难得,那……正好。”她似到什么主意,就挑眉笑道:“我正想给这两个小东西一个下马威,要去吓唬吓唬他们,你给别拦着。”

说完她抬手在脸上摸了几摸,再回过头来时,就又变成了那个冷森森无表情的老丑妇人

“这面具……你怎么还留着?什么时候拾回来的?”一时间真是啼笑皆非。

“当然,这可是宝贝!”余音绕耳,那人却已纵身一跃而出。

她动作奇快,无声无息地掠空而过,常人根本注意不到,待到在院子中飘然落地时,将两个小孩都吓了一跳,大约是以为凭空冒出了鬼魅吧。还是那杨云骢胆大些,虽然面带害怕,但仍强打起精神战战兢兢说了点什么,可能是问来路,反正我这里听不太清楚,却又见练儿不知道回答了什么,没几句的功夫就气得小孩们翻脸跳脚起来。

小孩子就是这样,一旦生气,便也顾不得害怕了,杨云骢率先拔拳攻上,那年纪小的男孩也举了院里扁担打来,却怎么可能打中?练儿东一飘西一荡,连衣角也不给他们摸到,高兴起来一出手,反将两个男孩接连摔了几个大马趴。

她出手当然不重,只是耍子,不过动静也不小,就见草庐门吱呀一开,走出来一名灰衣僧人,正是昨日才打过照面的。

见岳鸣珂露面,我也就不再居高临下看热闹,飞身过去就打了声招呼道:“岳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