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喝去什么……喂”她又复抬头向我这边叫道:“我对你呼来喝去,你可有不满?”
……所以,这又是在外人面前展示那“不消气就一直拥有的权利”么?心里嘀咕着,嘴上却不敢怠慢,何况休息一下也没什么不好,所以自己微笑即答道:“怎么敢不满,不是说了唯玉罗刹您老人家马首是瞻么?当然是乐得遵命。”说罢几步过去,寻客娉婷身旁的一块干净地就坐了下来。
见我笑眯眯依言坐下,练儿轻哼一声就站起来,她理了理衣襟,然后拔剑在手,回头道:“娉婷妹妹你看好了,这个刻字么,一点也不难!”
说罢,就见那身影惊鸿般掠起,恰如一阵风袭向那两块木碑,接着就见银光闪动间木屑纷飞,而插在泥里的木头却纹丝不动,再过少顷,那翻飞的银光蓦地一收,消失在剑鞘之中,墓碑上早已经留下了入木三分的字迹。练儿不喜读书,但年幼时在师父的督促下字却还练得可以,乍一看颇有几分龙飞凤舞的味道。
“如何?”她自己对此显然也颇满意,回头得意的看向我们这边,客娉婷自然是发自肺腑地叫起好来。或者是身边这位已经赞扬了,自己不知为何有些不想附和,便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道:“不错,不错,不过比起当年,师父在华山之巅飞身刻下黄龙洞三字时的飘逸隽秀,似乎还要逊色那么几分哦……”
话一出口,原本以为没准要捅马蜂窝,哪知道对面的女子只是皱了皱鼻,笑意旋即又重回到了脸上,这倒比动辄瞪人来得捉摸不透,我见她笑吟吟走过来,似乎准备要说些什么,多少便有些不妙的感觉。
却就在此时,来了救星。随着一阵婴儿咿呀呀的啼哭声,随后就见铁老爷子灰头土脸地抱着襁褓跑过来,边跑边道:“嗨,嗨,你们三个小妮子怎么回事?我说把善后的琐碎事交给你们,怎么到现在还没弄……”他瞥了一眼已刻好字的墓碑,改口道:“这不是弄好了么?那还在后院站个什么劲?这小娃娃怕是饿了,可怎么办?”
“咦义父,你怎么知道她是饿了?您能听懂?”练儿奇道,换来老爷子没好气地一眼,倒是客娉婷一骨碌站起身来,回答道:“啊,是这样,这孩子生下来就奶水不够,平时都是去村里人家讨牛羊奶来补的,天色也亮了,我这就去一趟,很快回来!”
客娉婷留下这话就一溜烟跑出了后门,练儿望着她背影笑了笑,又对我瞪了瞪,碍于老爷子在场不好表示什么,百无聊赖之下索性凑过去逗那婴孩,还伸出手去戳人家的脸。老爷子正忙着哄孩子不哭,好不容易略见成效哪里能容破坏?赶紧一巴掌拍开练儿的手,圆睁双眼道:“你这丫头也是!若有捣乱的功夫,我这里有张单子,你去襄阳城跑一趟采买点东西来,这儿要啥没啥,孩子失了娘亲是很麻烦的……对了,顺便把珊瑚也叫来,咱们或要留几天。”
“义父你倒是挺懂这些的么……”练儿被拍开手也不恼,眉眼弯弯接过字条,又想什么般,开口道:“说起来,这孩子左右也是个无父无母的主儿了,若是您老人家觉得顺眼喜欢,何不就拿去玩好了。”
这建议当然又引来老爷子吹胡子瞪眼,他呵斥道:“说得轻巧,一派胡言!这孩子虽无父无母,但论辈分仍有姨娘,那客娉婷就是,哪里轮得到咱们来瞎做主?咱们只是逗留几日救急而已,莫要胡说八道给人听去心中不快,还是办正事去吧!”
“是,义父。”练儿一笑,施施然行个礼,又转头对我嘱咐道:“我奉旨行事去了,你老老实实地可别乱走,若回来寻不见人,当知后果如何哦。”笑吟吟威胁完了,跺脚凭空一晃,人影就消失在眼前。
听衣袂声远去,自己还没怎么,铁老爷子先哭笑不得地摇摇头,嘴里念叨道:“这丫头,还真是……”待要继续说下去,怀中的孩子却又啼哭起来,惹得老爷子赶紧闭了嘴,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