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
“杜明忠!他才是想让你上当!你舅舅没死,我回去后就能将他放了!休要乱了方寸!”短暂的惊愕之后,应修阳也回过了神来,同样大声叫嚷起来,只是他的一番话全然没有铁飞龙的底气十足,老爷子吼道:“你若不信,现在慕容冲还醒着,你可现在就去与他对质!快些离开应老贼身边过来!也不看看我铁飞龙岂是哄骗小辈之人?”

铁飞龙一心想劝杜明忠悬崖勒马,而我觉得应修阳对此虽然着急,却也不算太慌张,也许他自恃有人质在手,走到这一步就算失去了帮手,也不会有太大影响。可就此时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,或是铁飞龙的话太有说服力,或是本身就有的怀疑被点燃了,杜明忠眼圈一红,蓦地一声大吼,并未远离应修阳,反而疯了般奋不顾身地向这边扑了过来!

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脑中飞快掠过几个字,他与应修阳距离颇近,又是事出突然,这一扑虽然未必能一击即中,但确实是有效的,只是就此也完全乱了我这边的方寸!电光火石间,应修阳似本能想回身迎敌,却又知道刀锋离开人质会有什么下场,慌乱之际,仿佛真生出了鱼死网破的念头!

当觉得颈间的利刃似有加重力道一抹的趋势时,血刹那直涌上了头,一瞬的时间扭曲成了很慢,却也很快,慢到自己甚至有闲暇去看清,看对面练儿咬着唇奋力冲来的摸样;快到这不算多远的距离,心里却十分清楚她必然来不及赶到。

怎么办?引颈受死么?休想!几乎是情急之下的乱来,只是若体内真气还不足以将银针从肩后逼出,那么何不妨让它原路由肩前返回?已是间不容发,霎时身随意动,内力悉数逆转而动,顺本就有的伤口而出要比破体容易得多,一蓬血箭之中,有什么一闪,也是幸运,竟正好钉入了应修阳持刀的手腕处!

这一钉不是什么穴位,对老江湖犹如蚊子咬,效果颇差,只能换来脖颈间转瞬即逝的那么一松,却也是自己最后的机会,若给他重新施力就真要被抹脖子了!所以趁着这一松,不管不顾横着一闪身,配合这一动作,一直被负在身后的手也顺势反抗,虽然应修阳几乎马上反应过来,两手都是一紧,但他已经迟了半步。

半步的时间,足够自己的脖子贴着刀刃有惊无险的划过,终于摆脱了那冷森森的威胁,也足够练儿飞身赶到,趁着自己闪开的那缝隙,一掌拍在对方持刀之手的肩胛上!

这一闪太过急切,势头无法再收住,眼看着那干瘦老头飞出去时,身子已经跌坐在地。杜明忠动作不及我和练儿快,扑到近前却扑了个空,愣了一愣后,反应倒不算太慢,转身就要跟着被打飞的应修阳冲入庭院,却在刚刚跃起之时,被恰好落地的练儿给展臂一捉,一手捉着他的足跟又给硬生生拉了下来。

“你做什么?”那杜明忠不明就里,一个趔趄给拉落在地几乎摔倒,当即红着眼叫道:“想要怎么罚我,我都认了,但那也得等我宰了这个人再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