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下午就出去一趟把事办了……”
“义父你要出去办事?办什么事?”听这么说,练儿当然会追问,老爷子呵呵一笑,道:“之前我没讲完,那杨涟虽可气,但毕竟是心忧社稷,分别前他请我向几个朝廷中人带话,所言都是有关国运之事,实在令人不能拒绝……我本想这几天没事时去跑跑腿就是,现在想来,还是尽快办妥,免得夜长梦多。”
话说到这里,那龙总镖头已在大厅备好午宴差人来请,因珊瑚之前说了要补眠,就我们三个人同那总镖头一道落座用饭,席间龙总镖头提及说消息打探回来了,果然也道那慕容冲和应修阳已经回京,只是在官府重地深居简出,不怎么容易去寻仇云云。铁老爷子边吃边听,吃饱把碗筷一搁,悠悠然喝了一口浓茶,吐气道:“好,管他什么重地,待我把事情忙完,自然有与他们算总账的时候!”
他吃饱了歇一会儿就要起身出发,练儿先还没什么,后来眼珠一转,不知怎么也嚷嚷起要随之一起去,老爷子闹不过她,自然笑呵呵点头答应,可待到自己也站起身时却反而被练儿拦下,她道我不如她精神,此时也该去补眠才好,跑个腿也不用三个人掺和……听话里话外,大有坚决不允许的意味。
不否认她说得有一定道理,自己也确实不如她精力充沛,可这么做显然还是异于练儿平时的作为,令人觉得很是奇怪……奇怪归奇怪,仔细想了一圈,也觉得她们此行确实只是跑跑腿带个话而已,能有什么大不了的?便接受了练儿的说法,同意留在镖局之中。
送两人离开后,就独自回房中解衣沐浴,又在躺椅上小憩了一阵子,趁闲将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挨个捋过一遍,待到脑中清明之时,再看窗外日头又已西移了许多。
这时候,就想起来铁珊瑚应该还没用午饭,算一算时间已过去近两个时辰之久,她也该醒了,就起身去灶房要了些简单的酒菜,顺手给她送了过去。
托龙总镖头的细心,给女眷准备的房间都相邻不远,是以也不必谁引路,轻车熟路端过去,哪知敲了半天门也不见里面答应,手上越敲越重,心中越感不对,猛一发力拍断门闩进到了屋中,才发现床榻上根本没有人!
这一惊非同小可!
当时还怕是自己太多虑,赶紧去向几个在附近劳作的下人打听,可惜不熟悉便难有默契,连写带比耗了半天时间才让对方明白了大概意思,却是集体摇头,都说没见到过。不敢再耽搁,也顾不得什么礼仪,闯入正和手下议事的龙总镖头那里阐明了事态,那总镖头一听铁老的女儿不见了,当即令人搜遍了长安镖局上上下下每个角落,可俱都是遍寻不见!
事实摆在眼前,果然是当时我们与铁老爷子的一番对话给她听去了么?再回房中一查,铁珊瑚惯用的青锋剑和蝴蝶镖果真也不见了踪影,如此一来,便连最后一丝怀疑也没有了。
“哎呀!这可怎么办?怎么办!要是真出了什么事,我可拿什么面目去见铁老啊!”那龙总镖头在旁急得团团转,因他的急躁,反而令自己定下心来,正好桌边就有笔墨,当即念头一转,二话不说提笔写了两件事请他去做,一件是打探宫中尤其是慕容冲的相关消息,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动;第二件则是赶紧去寻铁老爷子和练儿回来。
从最糟糕设想,若是珊瑚出了什么事,也只有这两人能够力挽狂澜了!
那龙总镖头看完后应了一声率众急匆匆出门,留下自己在厅中坐立不安,这件事来得太突然,谁也没有想到,珊瑚她定是因为有事折回来,所以听到了我们的谈话,不过她又是什么时候走的呢?若是当时就决定行动,那此刻只怕她已潜入了那危险之地;若是犹豫考虑后才下的决心,那么没准还有挽回余地……就看能不能争分夺秒了……
就在胡思乱想之际,那匆匆出门的总镖头竟很快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