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衫原本也破了,索性用短剑再裁了数条下来,要说不担心其实也是假,且不说交锋时的兴奋感消退之后令得疼痛越发难捱,更怕是身上的伤处理不好留下什么隐患,这其中有当数两处伤势最令人担心,一处自然是右肩,还有一处,却是刚刚触及的脖颈之上。
那是咽喉正中的位置,这么一处要害受了伤,却竟记不得是什么时候被谁人所伤的,幸是伤口甚浅,也是当然,此种要害之处若是伤深了,只怕是再如何忘我投入也没法支撑下去的……想到这一层,不禁心有余悸起来,难怪刚刚被人说疯了,若换自己看到一个咽喉被割仍是眼也不眨的对手,大约也是同样想法。
看不到颈间,只能摸索着将那一处伤势小心包扎好,后怕是一种很磨人的东西,但目前那还不是最主要的……处理好了后,摸摸喉咙,又努力尝试了一次,可布料之下,干涩的喉咙果然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伤口只及皮肉,里面分明感觉不到疼,只是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不知道该做何表情,所以只能是面无表情,再试了几次,无果,便转而去先包扎别的地方,脑中再明白不过,导致发不出声的可能性有许多种,心理的,生理的,而严重程度也视情况各有不同,至少此时不觉得疼痛就够了,至于是临时现象还是……总之,操这种心为时尚早。
一定要操心的话,但宁愿更去关注那头场上的形式,毕竟这才是眼下最摆在眼前的问题。
伤口已经一一处理过了,拭了一把额上冷汗,再抬起头,那边却还在酣战,其实哪怕处理伤势之时,目光也没完全离开过场上,所以战况如何心里是一清二楚的,这三名对手之中,突破口必然在那应修阳身上,因他身手最弱,前面还被我伤了几次,哪怕此时得另两人从旁协助,练儿拿下他也应该不成问题才对……可是,从刚刚到现在,若所见不差的话,已经有好几次练儿却似都在对他……手下留情。
不明白,三人之中,她应该是最厌恶这名走狗才对,可如今却当断不断,当斩不斩,以至于平白错失了几次良机,实在是令人费解之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