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!你这女人!你以为自己还能撑得了几时?不用我的兄弟们动手,老子这就把你收拾了,再看看那玉罗刹在屋里干什么勾当!没准她正等了老子去快活,哈哈哈!”

他这一领头,后面一众官兵也就哄笑起来,不敢当出头鸟,嘴上讨讨便宜也是好的。

默然望着眼前一张张无耻的嘴脸,心中无比庆幸屋内正运功入定的练儿应该是听不到这番放肆之言的,之前她气急攻心,便与这无耻脱不开干系,或者亦是他们的下三滥手段之一吧?所以,自己绝不可因怒忘形贸然出手,要明白如今敌不动,就断没有抢先出手的道理,不能忘了,拖延时间才是最终目的。

嘴上不干不净几句,却见不到这边有什么反应,那连城虎怎么想不知道,旁边应修阳却急起来了,叫道:“少与她啰嗦,此人不受激,连老弟,咱们赶紧将其拿下才是道理!”说罢拂尘一摆,就要上来动手。

敌不动我不动,敌欲动,我必先手在前。

飘身而上,这一次,绝不容再有失!

此时右手难以施力,唯有以短剑迎之,这在对方眼里,或根本是强弩之末不堪一击,那应修阳一改之小心谨慎,与连城虎一左一右堵上来,急匆匆摆拂尘就是当面一击,意图再明显不过,若不格挡,则要吃他一记,若能格挡,他这拂尘也能席卷兵器之能,原先是长剑还有所顾忌,如今换了短刃,想来正合心意。

可惜我这头选择不能让他如愿,既不格挡也不还击,只是脚下一错,身形一矮,飘然滑步移开,避过这一击,右手短刃就直刺向他脐下,却在其刚回手自救时再换左手钢刀扭腕一个虚晃,蓦地斜劈他肩井要穴!

这一招两式接连发出,全都是追魂索命的杀招,几乎已蹭上皮肉,眼看有希望将之毙命在刀锋之下,那连城虎却在一旁赶来双钩闪闪急忙救护,知道不可贪功,赶紧脚下一蹬,钢刀反手,与双钩一声碰撞,顺势滑开了几步。

滑步闪过,心中先叹了声可惜,若趁着这一番措手不及成功取得了一名对手的性命,那接下来局势或者就大不一样了。

出其不意,只能一次。

“连老弟,小心她左手!”那应修阳差点吃了大亏,脸上神情此刻是又惊又怕,重新回到了侧面助攻的打法,嘴里兀自嚷嚷道:“这女人好深的心机!之前一直隐而不发,几乎诱我着了道,原来她左手不是做做样子,而是两手都练过的!”

听这嚷嚷,心里只觉得可笑,于是就真笑了笑,纵然能使左手,这又与心机何干?我自然是会用过左手,却不是练过的,若定要说练,那也是从上辈子开始就练起了。

左撇子这一称谓,曾经只代表一种单纯的本性习惯,但换一个时间时空却成了异端甚至于不吉,当第一次执筷遭到严厉地呵斥后,自己便从此再没用过左手做事,哪怕后来离了家,同师父一起生活也一直坚持如此,只因不想与众不同,不想惹人注意,不想成为他人眼中的异类。

不想成为异类,因为本身便是异类。

只是,再怎么坚持,再怎么疏远,再怎么把右手练到熟练自如,对左腕的运用掌控,始终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本能,使来随心所欲,不需预习,其中,当然包括师父所授的剑法!

屋外十步,再不能退,又一次以一敌三,真正是背水一战,所不同得是这次顾忌了右肩,更多是左手迎敌,原本不觉得换只手使来有何不同,左手主,右手辅,这么做只是一个被逼无奈的选择,之前对应修阳占了先机不过是出其不意,但是,渐渐地与对峙之中,却似乎有了不一样的感觉。

对方无疑是急于结束战斗的,除慕容冲外,另两个俱是全力而攻,企图致人伤上加伤,暴风骤雨般地攻势袭来,一时间几乎迫得人透不过气!明白自己处于下风,心中却无惧意,或者是无暇去畏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