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木盒之中,有酒坛酒盏还有一首五言律诗,那,那些东西和诗词,究竟是何用意?师父!”
此事放在心底,始终是一个不解之谜,当时以为谜底早已经不在,于是自顾自胡思乱想找了个自以为是的答案,不过全凭猜测,甚至有些牵强,最后只算是穿凿附会得出了个心里想要的结果,而且更借此为契机,允许自己去尝试着一步步走近练儿。
可是不解毕竟还是不解的,如今别离时蓦地想起,怎么不急着求个真正的答案!
那两道身影去势神速,又有重重树木遮挡,此时早已融入夜幕再看不见,正待忖着该不该追上去,却有风裹挟着一个声音,隐隐约约传了回来。
“那不是诗……”这声音如是答道:“为师留下的,只不过是一个引子……你心中想什么,它就是什么……做你觉得最该做的事就是……纤儿,从今往后,好自为之……”
风拂面过去,这熟悉的声音便再也听不到了。
从此再也,听不到了。
去兮去兮,决蜀山兮,永辞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外出办事,这两天太折腾太热也就没上网看看,原以为放存稿箱自动发万事大吉的,结果……
反正如今手上有一章半,既然坑了客官们两天,干脆并成一章放上来吧,七千五百字,一次性过瘾,好过截成两天不厚道地吊胃口~~~
那么,刚回家,接下来洗漱补眠之了,晚上回复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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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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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短一日一夜,一场死别,一场生离,两场皆为永诀,最终留在心底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感受,这一次纵然难舍,心中却没有丝毫悲戚,再不相见的再见并非每一回都是坏事,就如同没有答案的答案并非每一次都是糟糕。
她不是舍弃了,而是放下了,放下执念,得了轻松,明白这一点,所以当离别到来时,胸中的难受感比想象中更少些。
只不过,终究是难免怅然。
刚刚还是三个人在说话交谈的地方,一转眼只余下了自己,半空中不甚明亮的淡黄月色一缕缕映入幽暗的林里,静谧之中,令人恍惚觉得之前发生一切就好似一场梦境。
当然,无论是雪上断口新鲜的树干,手中沉重冰冷的铜杖,还是小腹内犹自隐隐难受的丹田气海,皆已证明了,那些刚刚发生的刻在记忆里的那些事,那些话,并非癔想,而是确确实实都发生了无疑的。
叹息一声,原本还有些依依不舍,想要多徘徊驻足一会儿,但旋即发现没有意义,一些特殊的存在会令任何一个荒凉之地变得特殊而热闹,可失去了这份存在后,只会空余下更浓的荒凉之感。
这片深山雪林本身,和山中许多林子,并没有什么好徘徊留恋的,何况那头还有事挂心。
所以最后看了两眼之后,就头也不回地离去了。
自问对情绪之类还算有几分把控,所以一路归途上,大部分心思渐渐就从师父那里转到了寨中练儿身上,虽然不清楚此时具体时候,但看月色,怕是早过了一个时辰,练儿也不知有没有回去屋中,若她回去看到刻字倒还好说,若一时赌气留在了珊瑚那里,此刻怕早已经是火大得要七窍生烟了吧?
而且,该怎么对她解释,结果是一点都没空去想,非但没去想,反而还多出了师父这一桩要事也必须说明,两件都必然惹她不快的情况紧紧凑在一起,光是想象就已经颇感棘手了。
但是再棘手再为难,也没有缓下匆匆而行的脚步。
对于附近山岭,自己还算是熟悉的,何况追随红花鬼母而来的也有特意留心过,所以归途上并没出什么意外,偶尔还能轻身提纵抄抄近路,这般一刻不停地奔波了约莫一顿饭功夫,已经远离了雪线,再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