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铁珊瑚和穆九娘呢?没和你们在一起?”若说求援,这两人论身手该是首当其选,此刻不见她们,心中便觉大大不妙,果然,就听有寨兵道:“当时太乱,穆头领不知道,但铁头领好似一开始就想回寨求援,我看她一边让我们散开躲避,一边抢了一匹马往山谷里冲,对方领头的也当时就追了上去,对了,我还听他们嚷嚷道什么擒贼擒王,不愁引不出玉罗刹什么的……”

“……知道了。”紧迫感取代了其余情绪,是以此刻自己竟不觉得吃惊或担忧,只是略一思忖,旋即点头吩咐道:“前面雪崩封了山口,你们也不必再冒险赶路,回去林中告诉藏匿的姐妹们,寨主已知事情有异,会遣人挖开封路接应你们的,这之前好好隐藏行踪就是,千万不可贸然行动!”

那些寨兵自然抱拳称是,我也不顾得多说,转身要走,想一想又回头问道:“那官兵的领头三人是什么样?是不是有一名干瘦老头,还有一名身材高大,身着官服?”

“嗯!”就见有人点头道:“正是,不过一共是有两名老头的,一个有点跛足,还有一个拿着拂尘当兵器,我看得清清楚楚!”

点点头,再没时间多说什么,甚至连兵器也来不及擦拭入鞘,就这么握剑在手,掠起身形,拼全力疾掠轻驰,往回路赶去,这一次不再走绝壁捷径,而是按入山正道一路搜索前行,心中暗暗有些后悔,按寨兵所言,这一路过来,自己必然是错过了什么才对。

寨兵口中那三个领头的,无疑正是慕容冲,金独异和应修阳。铁珊瑚被他们三人追击,只怕是凶多吉少,而一旦她被追上,无论是不屈战死还是失手被擒,都不是我想看到的结局,这对练儿而言,定然也是无形伤害。

此刻再来回想,这雪崩发生的如此之巧,只怕也不是单纯偶然,或是铁珊瑚在逃跑中冒险使出的退敌之计也不一定,只盼这计策当真起了作用,莫要白费她一番功夫才好!

脑子思考,脚下不停,好在滚落的积雪对自己而言不算太大障碍,遇道路被阻,只消攀登峭壁绕过就是,不过这般越往高处走,雪也就越厚,只是刚刚崩塌过,所以并不平整,到处都是大块的雪团白堆,看着不似雪地,倒像是在遍布白霜的嶙峋怪石间行走。

就在此时,风中隐隐送来了人说话的声音。

微微一怔,驻足分辨,认出了方位,不敢大意,小心靠近了往一处山坡下望去,坡下雪景与这边一般无二,只是那雪团白堆之间,果是赫然多了几道深色人影!伏身观察之下,其中既有自己料到的,也有自己未料到的人物。

那雪谷中人,分作两拨,相对而立,人多的一拨共有四名,站着的仨人正是之前所想的三个对手,而那第四个身影则被拦腰挟在慕容冲手中,一动不动,长发散乱,虽然从这个角度看得不甚清楚,但观其身形衣着,却正是铁珊瑚无疑!

若说这一局面令人揪心,那么和他们相对而峙的人,却是意外惊喜,虽说也算不得多么意外,因他的到来,其实也在意料之中,只是没想到能撞在这关键时刻,在练儿未至之前,实在是最好不过的援兵。

“欺侮一名女子算什么英雄!”那岳鸣珂在风中仗剑而立,孤身面对三名敌手毫无惧色,只是目光时不时扫过被挟少女,显得担忧不已:“给我听好!你们若敢伤她一根毫发,今日我与你们三人同丧幽谷!”

很少见他这般不冷静,心中顿感不好,这般担忧之情溢于言表,只怕反而会令对手有恃无恐,借题发挥,果然,就见那边金老头嘿嘿一笑,道:“怎么样?你敢跨前半步,我就拧断这丫头的脖子!”而那慕容冲则道:“岳鸣珂,你乃朝廷钦犯!只要乖乖束手就擒,我们自然不会将这女子怎么样!”

瞧起来,这拨人看似一心,其实两种主意,一个想要利用珊瑚威逼岳鸣珂就范,一个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