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都愿意告诉你,你却总有很多事不肯与我说清。”
“别的事情也就罢了,为何连谁伤你的都不愿意说明?明明都已经这样逼问了,难道我不应该知道么?”
“你可知这些时日我昼夜兼程,想方设法,到处打听那王嘉胤的下落,打听我那群部下的下落,全为了想要快些知道你的确切消息。”
“你可知之前我赶回定军山,见到山寨被毁,见到那堆新坟,还见到……见到一座刻有你姓名的墓,那种滋味,是生平第一次尝到,我说不来,却永远也忘不了……直到后来挖了那坟,里面没有你,只有这把短剑,才又高兴起来,见不到尸首,谁说你死了我都不信。”
“就算你如今不说,将来见了部下我也会一个个盘问,凭什么我不能知道真相?那人害你不算,也害得我难过着急,你偏不为我想,还要藏着掖着,什么人那么重要?你宁愿见我生气也不说,最是讨厌了……”
……在耳边响起的,一句句话语,看不见容颜,只能凭借感官去听,那声音有些闷,甚至有些发紧,低低的平铺直述的语气,只有偶尔才流露出其中蕴含的强烈情绪,习惯了她毫无掩饰的感情外露,如此一种说话的方式,反而令人忍不住心酸。
这不应该,这不应该是堂堂玉罗刹的说法方式,她可以桀骜不驯,可以喜怒无常,可以爱恨形于色毫不掩饰,但真不应该如现在这般,沮丧低落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……
不,或者错的是我自己才对,这一刻她本就不是那孤高于世的玉罗刹,甚至不是那风华绝代的练霓裳,只是练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