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愈何曾料到姚温玉真的有证明,那股寒意直蹿脊梁今日根本不是中博凶险,而是阒都凶险!他扶着旁边的桌沿,说:“三小姐离都许久,不再侍奉太后左右,她的话……”

“三小姐乃是启东大夫人,”姚温玉句句紧逼,“她的话若是不可信,启东三十万守备军为何至今没有出兵?”

雨中闷雷乍响。

姚温玉松开手指,任由密函跌落水洼,他说:“戚氏宁可赔上百年威名,都不愿意出兵勤王,正是因为如今皇位上坐着的,根本不是李氏君王。薛延清指鹿为马,不仅欺君罔上,更假借楚馆小女充当皇嗣!”

楚馆小女!

“你妖言惑众……”学生指着姚温玉,厉声说,“皇上乃是阒都农户之女,在近邻间早有仁名……”

“昏聩,”姚温玉眼眸里没有温度,“李剑霆登基后从没召见过养父母,她若真是仁义守孝,便不会对养父母不闻不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