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厢内,太史筝心情大好,靠着车窗打了个哈欠。
此时,崔植筠望着对坐的人,眼神不再生涩。筝的眼皮却在马车行进后,打起了架,路途颠簸叫她的身子摇摇摆摆,脖子上的脑袋更是不听使唤地左右打转。
一圈,两圈,三圈。
崔植筠抬眼看着,就好似在看她的脑袋能何时,在何地落下来。
终是在第五圈后,筝不负崔植筠所望,脑袋准确无误地朝他身前的正中处砸来,若非崔植筠时刻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,今日那延续伯府希望的梦想,就要再次惨遭重创。
说时迟那时快,崔植筠将双掌叠在腹前,稳稳截住了太史筝的脑袋。别瞧眼前人脑袋不大,劲倒不小。
崔植筠捧着筝的额头,无所适从。
他顾盼着想要唤向窗外,却被突如起来的颠簸打乱。太史筝便不由自主地落进了崔植筠的怀里,筝也因此被颠醒,只见她迷迷糊糊望着眼前这个怀抱,懵了半天。
崔植筠本以为她会自觉离开。
不成想,太史筝却在哪里醒来,就重新在哪里睡下。
任凭崔植筠怎么推,都再难推开。
“太史筝,我知道你醒了,起来。”崔植筠扒了扒太史筝的手臂。太史筝却紧闭着双眼躲在崔植筠怀中直道: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?那你为什么在说话?!”崔植筠沉声质问。筝却答曰,“我说的是梦话,你听不出来吗’
“……”
泼皮无赖。
崔植筠实在无可奈何,只得放任怀中人肆意而为。
他环手悬起手臂,不去触碰太史筝分毫,就是他最后的反抗。筝却慢慢将屁股挪去了崔植筠身边,把他当做是个香软的垫子,趁着睡意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