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。
可他也没再多说,目光也渐渐缓和下来。回眸转看去太史筝,齐鲤元开口问道:“不是说三日回门,这都几日了。你们为何今日才回舅舅家去?啊,是不是舅舅不待见,你们不敢回去!”
太史筝想了想,岂能将夫君与老爹发生的事如实告知?
她都能想到齐鲤元该如何指着崔植筠的鼻子,嘲弄大笑,恐怕这车顶都得被他掀翻天。筝便只反驳了句:“十哥胡说,我们前几日去过了,今日有空又想回去。这也不行吗?”
太史筝以其人之道,还之彼身。
齐鲤元只道:“行,回吧,想回就回。只是你今日运气好,能碰上朕与之同往,舅舅定是欢喜你给他带回去这么一份大礼。你可得好好谢谢朕。”
“……”筝被他的自信折服,转过头便不再去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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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,马车如旧停在了太史宅外头,今日没有挑货的老翁在门前吆喝。只剩寂寞的高门安然矗立在坊内,天子先行这是规矩,齐鲤元逞着威风,最先钻出头来。
这回他总也算名正言顺的来到了太史宅。
齐鲤元站在车前,满怀欣喜地高呼:“筝,你快下来,到家了”
可但瞧随之而来的人是崔植筠,齐鲤元的脸便瞬间拉得老长,崔植筠被他弄得一头雾水,难不成这官家对他不满意?只是今日……是他二人第一回以这种身份见面吧?
崔植筠颔首无言,躬身欲下车去,却被身后出来的太史筝拽住了衣角。
崔植筠回眸而望,筝笑着道了声:“二郎,拉我。”
此刻,已经不用去看齐鲤元的表情,太史筝便知道是如何的山崩地裂,火冒三丈。筝就是故意叫他瞧。崔植筠没开腔,他只习惯性地伸出手臂,太史筝却牢牢握住了他递来的手掌心。
虽是夫妇一体,但当着官家的面,崔植筠总觉不太好。他盯着筝摇了摇头,筝却更来劲地将十指与之交叉在了一起。
“你们到底还下不下车!”齐鲤元带着愤怒的声音催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