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手。

只瞧他暗戳戳地一使劲, 筝便重心不稳地扒在了车门上。

“哎呦。”

筝知道是崔植筠在使坏, 可没等她回眸与人对峙。崔植筠就假模假样登车而来,“哦?夫人, 为何没站稳?真是不小心。来,我扶你进去。下次切记当心。”

“?”

太史筝就这么被崔植筠一股脑塞进车厢, 根本没时间反抗。她瞧着身边人做起坏事来,是面不改色心不跳, 便连连暗道:崔植筠!看不出来, 你小子,坏得很嘞!

车内对坐, 太史筝双手环臂, 小脸气鼓鼓地就像只生了气的河豚。她盯着崔植筠一言不发,幽怨的眼神像是要在他身上打个洞。

崔植筠抬眼对望, 他道:“看我做什么?”

崔植筠问的一本正经, 就好似方才那事全然与他无关。

卑鄙小人。

筝见状哼了一声扭过头去, 不去搭理。

瞧着她是打算到下车之前,都不再与这个坏人说上一句。崔植筠却望着她这副样子忍俊不禁, 只是他的笑终究转瞬即逝, 最后只余剩下一丝温柔的目光给予眼前人后,便匆匆挪去窗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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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启行, 一路自伯府向东驶入梁门,来到宣德楼前。

太史筝安安静静地趴在窗边向外看。

她觉得自己好似昨日才从这里走过, 可再回首,圣人离世却已整整七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