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哥这想法,叫弟媳实在不敢茍同。”
筝瞧着今日非得好好跟他掰扯掰扯,“是,在大哥的认知里,可能什么出嫁从夫,才是为妇道妇德。做他人妻,就必须唯命是从但大嫂是因为嫁给大哥你,才成为了大嫂。”
“她其实本不用这般忍气吞声,以违背自己的心意,而去给他人做嫁衣。大哥要记住,是因为大哥,大嫂才成了这副模样。”
“然弟媳自觉,我这个大嫂做得已经很像样子,嫁进咱家的这几日,我眼中所见大嫂上到侍奉长辈,下到爱护晚辈,是面面俱到,事无巨细。弟媳敢说,这府中就没有一个媳妇能比得上大嫂。”
“可就算是这样,大嫂却依旧没有换来与您公平用心的对待。事到如今,您竟还能如此堂而皇之的慷他人之慨,不在乎大嫂的感受。”
“我都替大嫂不值。”太史筝话里话外大骂大哥没良心,不懂感恩,薄情寡义。
崔植简被怼的是如鲠在喉。
仓夷与邹霜桐在亭中听得更是目瞪口呆,这人她是真敢说啊……只是说得好像也挺有理。
仓夷这会儿也顾不上她那被骂的狗血喷头的夫君,她只觉方才那颗鹅梨应该给筝吃下润润喉咙。
但瞧崔植简那头措辞还没组织好,太史筝便又是一番输出,“大哥,咱们不说其他,平心而论。就是今日有人同大嫂,不问缘由地交换你的心爱之物,你可会顺从?我想你应是不会,甚至会愤怒。但大嫂没有。”
“这就是大嫂给您的尊重。”
“所以大哥,既然您娶了大嫂,弟媳希望您能给予她该有的尊重,也请您好好爱护她,给她个依靠。您应该成为她的主心骨,而不是给她添堵。”
太史筝说着上了头,不觉伸手拍上了大哥的肩,“大哥,相信弟媳说了这么多,您一定颇有感悟。那么您现在觉得,咱这首饰是换还是不换?”
崔植简被她突如其来的转变,弄得一愣。
可筝就是这么欢脱的一个人,她也不想将气氛搞得太僵,有些事点到为止便好。谁也不痴不傻。
太史筝见其不语,便又轻轻拍了拍崔植简的肩,眯眼复说了句:“大哥,回答我,换还是不换!”
这股莫名其妙的感染力是怎么回事?虽然心里不想承认和认同,但怎么就这么想回答?崔植筹怔怔看着眼前的人,居然鬼使神差应了声:“不…换。”
“诶,对喽。”
得到想要的答案,太史筝笑逐颜开,“植松媳妇,你听见了吗?人家大哥两口子都说不换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