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是要恶心谁?

太史筝看着齐以君那副傲慢样,撇了撇嘴。只是不管怎样,这礼齐以君也算是收了,至于她想当着自己的面转手送给谁,筝都再懒得去计较。

随她去吧。

齐以君冷眼看着太史筝与仓夷,她似乎不想和她们扯上任何关系,可她还是在临走前假意跟筝道了声:“小殿下的礼送完了,我可以走了?”

依旧是那句带有讽刺意味的小殿下,太史筝却坦然为她让去了离开亭中唯一的路。

筝道:“县主请便。”

齐以君漠然走过太史筝面前,留给她一阵似凛冬时节刺骨的寒。

这人真是一点没变。

彼时,邹霜桐看着走出亭外的大嫂,以及纷纷追随而去的家臣,高声问了句:“县主嫂嫂,这些东西你就不要了吗”却再无人作答。

见此情景,邹霜桐竟在心里暗骂了句:“这么好的东西都不要,这人难不成是傻瓜?”

可等转过头看向太史筝,她便上赶着赔笑道:“太史嫂嫂,这东西既然我家大嫂不要,那我可就拿走了。您不介意吧?”

筝闻之笑了笑,“这礼我已经送出去,至于植林媳妇愿意给谁,都再与我无关。你只管拿走便是。”

“太史嫂嫂真是豪爽大度,可真是女中豪杰!哪里像我家那个,瞧着冷若冰霜,高雅无双,其实小肚鸡肠的很呢”邹霜桐见人走了,这又开始翻腾起齐以君的闲话。

太史筝却不去接她的茬。

谁知道,她会不会因为不小心多说几句,就被这斗筲小人传播出去?所以,筝还是学着仓夷,多多止语。免得祸从口出,最后惹得一身晦气。

“我说嫂嫂,你别干站着了,坐下吃梨吃梨”

邹霜桐这次见太史筝不愿搭理,再没像上次那样记恨在心。毕竟,才刚刚拿人手短。想必这几个月,她这颗“偏心”自是会为太史筝多多倾倒。

她说着将桌案上那颗本是为齐以君削的鹅梨,朝太史筝递去。

太史筝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一愣,可她却在接下鹅梨后,又朝仓夷递去,“嫂嫂,这梨削得甚好,你吃。”

得,两房倒是扯平了。

仓夷怯怯看着邹霜桐,又看看太史筝手中的鹅梨,是迟迟也不敢伸手接去。她从不会开口拒绝任何人,却也没有伸手接梨的勇气。

仓夷为了难。

“嫂嫂?”筝拿着鹅梨,开口时柔声细语。

邹霜桐却在一旁起劲,“堂嫂,人家叫你吃,你就吃,这是人家的好意。你瞧我作甚?是我不叫你吃了?”

“没有没有。”仓夷谁都得罪不起,她见状赶忙接过了筝手中的梨。

现下,三人对坐苍云亭。

仓夷默默吃梨,筝歪头看着仓夷吃梨,邹霜桐则抱着两个木盒欢喜地不知如何是好,她只要一想到家中姐妹瞧见自己穿金戴银地回家,就控制不住嘴角的笑。

邹霜桐垂眸看着看着,忽然眼皮一翻,不知又想到什么幺蛾子,抬起头盒饭着太史筝的面问仓夷,“堂嫂,你跟太史嫂嫂关系这么好,不知太史嫂嫂给那你送了些什么啊?”

筝闻言瞥了眼邹霜桐,这人还真是没脸没皮。

可仓夷也是老实,她竟直接告诉邹霜桐是一盒玉饰,惹得筝咬咬嘴皮,阻拦的话也给生生咽了下去。

“啊呀,都道是黄金有价,玉无价。太史嫂嫂对您,可真是没话说。只是堂嫂,弟媳有一事请求,不知您能不能答应?”

邹霜桐这般好声好气地跟仓夷说话,必然又是有了什么目的。太史筝眯了眯眼,她倒要看看这人能无耻到什么地步

“堂弟媳妇,你能有什么事求我啊……”仓夷心里没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