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 清理出来的无名蕈子,却不翼而飞。爹左右一思量, 许是这蕈跟蕈, 长得太像,叫我看花了眼。想来, 也是爹早起忙昏头了, 才将东西搞混了。”

“你瞧瞧, 他现在也没事。”

太史正疆说着又冲崔植筠笑了笑,“可咱们还是请个大夫瞧瞧保险些。这是你婆母的宝贝儿子, 伯府的金疙瘩, 他要是出问题,咱们父女俩还不得被她拎到开封府去, 公开处刑啊。”

“爹可不想我这一世英名,毁在一锅汤上。”

“若是如此, 后辈啥时候提起爹,不说爹是英勇无畏的战神将军。而会说, 啊,这不是那个连蕈子都分不清的老头吗?”

太史正疆说罢,猛地摇摇头。这事他想都不敢想,筝见状赶忙分工道:“那爹,你去喊大夫。我赶紧去给二郎催吐。”

老爹撸起袖子点头应了声:“好嘞。”

父女二人一拍即合,可太史正疆刚转过身,他又回头疑惑了句:“不是,催吐?你怎么个催吐法……”

只瞧,太史筝那边已经回到了崔植筠身旁,崔植筠见太史筝上前,刚开口问了句:“你与岳丈在说什么?我似听着什么毒?”

筝便眯眼打断道:“卿卿郎君,你把嘴张开,就张一下,啊”

一带上卿卿二字准没好事,崔植筠不肯上他的套。太史筝急了眼,“崔二郎,你现在自己张嘴,还是被我亲上一口,你自己选!”

“又来?如此伎俩,真是卑鄙太史筝,你到底要作什么?”崔植筠心有不悦,只看他一怒之下,迟疑着,试探着,躲闪着缓缓张开了嘴巴。

但见太史筝当即伸出手指,眼疾手快地朝他喉咙正中处狠狠一扣,“郎君,为了你的性命,为了我的幸福,对不住了”

但闻下一刻,呕地一声,崔植筠捂着翻涌的喉咙,跑去了泔水桶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