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太史筝却推让说:“阿翁,这是回给您的利市。图个吉利。往后我就在伯府生活了,不知下次再见是何年何月,也不知阿翁还认不认得。您就收着吧,这也是咱们之间的缘分。往前买东西,阿翁可没少照顾我。再说我们崔大舍人大方着呢,他有的是钱。”

筝言语真挚,听得卖货翁一愣一愣,她便趁机跟他告了别,“好了,时候不早,我与舍人还有事,就不陪您多聊了,祝您生意兴隆”

“舍人,走吧。”崔植筠还没搞清楚状况,就又被太史筝拉着向前走。

府门轻推,二人与崔家的使人跟着消失在了门外。

彼时,卖货翁背起他的扁担,在狠狠咬了口手中的银子后,噱噱念了声:“嘿,这丫头,真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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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,阿翁一点没变,还是跟以前一个样。”

门后头,筝摸着门板笑弯了腰,她再想起说亲那日的场景就觉得好笑。

崔植筠却自进门那刻起,便站在廊下惊讶地说不出话。

这太史家…好大。

没想到,内城之下,大内之外,竟还有这样的人家。

太史筝见人不出声,转头碰了碰崔植筠,“舍人?崔大舍人?你怎么了?哦呦!崔大舍人,你该不会是还在为银子的事心疼吧?”

“不是,别叫我舍人。”崔植筠收回目光。

太史筝自讨没趣地哼了一声,背过手便又神采奕奕地向前厅走去。崔植筠跟在后头,有些纳闷,他随口问了句:“院中人都到哪里去了?”

此番若是在伯府,单是门口看门的司阍就得有五六人,更别说进了前院,那众多行走的女使杂役了。然这太史家并非小门小户,怎会自入门起就不见个人影?实在让人生疑。

太史筝闻言走去抓起厅中洗好的林檎,张口就啃了起来,“什么人?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