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得崔植筠心里痒痒的,他哪还会去生气?崔植筠本来也不是生气,只是假装给太史筝闹些脾气。伸手揽过筝的脑袋,崔植筠刚想垂眸吻去,却被爱妻脸上扬起的脂粉,呛得咳嗽起来。

“咳咳,小筝……你的脂粉是不是拍的……咳咳,太厚了些。”

“咳咳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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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门外的仁和店,

是汴京数一数二的酒楼,就是官家亦是常常叫他家的外送。

夏不愚这样的五陵年少请客吃饭,自是不会失了场面。所以像白矾楼、仁和店这样的地方,就成了他们的首选。登上仁和店的顶楼,筝打眼看着半开的精致雅间内,几个身穿锦衣簪金花的富贵人,与她挥手相迎。

筝提裙而入,雕梁的轩窗外,是巍峨的宋门与湛蓝的天,融为一体。

汴京风光好,今日的风也和煦。

众人熟络,不曾拘泥。

筝一进屋,抬眼望见窗前靠着的夏老五,没跟众人招呼,便忍不住打趣:“老五,你今日怎么想着请我们到这仁和店?往前咱们夏大舍人不是非白矾楼不去的?怎么改性了?”

夏不愚一听这话,满脸地吃瘪相,“你快别提了,你以为是我不想吗?还不是我爹跟那边交代了,不准让我再到白矾楼去。你说,这上将军的都交代了,他们哪还敢招待我?你们就将就将就,这仁和店也挺好。”

“该,夏老五,我看你就是作。”齐佳觅坐在小榻前,翘着左腿,怡然自得剥起花生。

她接茬说:“家里荫封给你的差事,不好好做。那翰林图画院,多少人想进都进不去的地方,在十哥身边呆着画画图,混混日子多好。你行,就知道疯玩乱跑。现在好了,把夏世伯惹毛了吧?不过夏世伯也是,叫你考功名?倒不如叫你去清风楼烤鸭”

这俩从出生起就住对门的青梅竹马不对付,已不是一两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