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不知什么是反抗。
一切皆是在遇见太史筝后,变得不同。原来,人可以为了自己内心的正义,而勇敢。人可以说不。
他要感谢太史筝,让他看到了很多可能。
崔植筠在崔植简身边抚袍跪下,这一次,他不再与其他人一样冷眼旁观。他决然地与崔寓说:“不问是非,赏罚不分。同是家法二十,乃父亲有失公允。就算是祖宗家法在上,也不可了失道义二字。”
“大哥无罪。”
“可倘若父亲坚己见,昨日儿子也在场,未能阻拦大哥,亦是儿子的罪过。儿子愿与大哥,共担这家法。”
何为兄弟阋墙?
他们只不过是选择与作恶之人对立。
崔植筠的话,掷地有声。
崔寓看着崔植筠满目都是震惊,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,他在这家中最为满意听话的儿子,迟疑了句:“二郎,连你也要忤逆?”
崔植简却言:“老二,你起来。不用求他。三句话不离家族脸面,没有人情公允,做的所有事,都是为了他的那张脸,说的所有话,都是什么祖宗规矩,他怎会有错?不就是家法二十?我受得,你个读书人,用不着你在这儿逞威风。”
崔植简想将人赶走,自己一人受过便罢。
谁成想,他话音刚落。
等不到崔寓反驳,两家媳妇,就跟着站了出来,分别跪在了自家那位的身后。没有分毫胆怯之色。且听这妯娌二人,齐齐应声:“请家翁开恩饶恕,若家翁不允,儿媳也愿共担家法。”
崔植简与崔植筠讶然回眸,看向自家声势铿锵的媳妇。是既欣慰,又担忧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