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愤声说:“有完没完?呵,想死的死,该活的活。闹了十几年,我今日便要瞧瞧他们到底是有完没完”
积怨爆发。
崔植简语毕横眉怒目,二话不说抓着个使人朝兰春苑行去。
余下的使人们,被吓得瑟瑟发抖。
仓夷一瞧崔植简这个样,也慌忙直呼:“坏了,坏了。”
她知道崔植简这臭脾气一上来,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、仓夷怕真出什么事,赶忙甩下两人,上前去追,“崔大郎,你站住,你别去”
可筝哪里见过这场面,只瞧她惊恐万状求助于崔植筠,“二郎,二郎。大哥他…他……这怎么办,怎么办啊”崔植筠却凝眉望向崔植简那毅然离开的背影,淡定同使人们说了句:“去到小院请人吧。”
第97章 疯子
长夜漫漫, 乌云遮住月光,崔植简步子紧凑,踏得人心惊。使人脚上的鞋, 落在路旁。却不敢声张。只因眼前人给的压迫感太强, 他那手里的环首刀磨得锃亮。
这时间,兰春苑的哭喊连天, 灼眼的火烛,烧的正旺。
烧得每个人眼中都写满绝望。
一切都是那样乱糟糟。
邹霜桥面容尽毁倒在西廊, 目光呆滞却不叫一声痛,右眼下头那条鲜红的口子, 从此摧了她所有的美梦。她生来一无所有, 这张脸,就是老天给她唯一的眷恋。
可她执着半生, 却在此时发笑。
邹霜桥望着廊前地上, 那被崔植松一拳一拳打得直不起身的邹霜桐,想来想去, 忆不起她半分好。欺压, 凌辱, 抢夺,嫉妒。她本是受害之人, 却最终成为加害者。只是, 她们这样敌对,到头来是为了什么?仅是为了被世人高看一眼吗?可她们本是同根, 又是谁把她们变成了这个样……
是那个在母亲死后八天,就另娶的混蛋老爹吗?
对, 是他。
是他将家,变成了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