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止。

“崔二郎,你别,别动。”

可这是第一次崔植筠没有听劝,他大胆且小心地将人覆去,换做他俯身相看。只是,这猛然地变换,让筝双目晕眩,脑海空荡,待到躺进留有他温度的软枕,筝才总算获得了一丝安全感。

万事就绪,今朝两人皆都做出了自己的努力。

呼吸越来越重,筝的双目也在逐渐迷离,她在合眼前,只听崔植筠在耳边说:“小筝,接下来……”

“该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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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更半夜,鸳鸯惊被。

不知是药效太强,难以消散,还是太史筝心生欢喜,故意纠缠。瞧她总在崔植筠尽心卖力后,又将人挑拨的不能安眠。偏崔植筠也不拒绝,他是有求必应地起身,又筋疲力尽地合眼。

如此又是一两个来回,小两口在折腾了一个时辰后,才终是歇在了夜的后半。

今日,崔植筠已再没有任何力气带太史筝去沐浴更衣,他只在用屋内干净的巾帕简单擦拭后,打算一觉睡到天明。而身边紧靠着的太史筝,也早已停止喘息,安安静静地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