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计较?若她真是那爱计较的人,上次小报的时候,她就不可能那样放过她。
宋明月却疑惑,“两个?”
筝闻言一笑,道是:“你和小老三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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仓夷那边打头在屋里转了一圈。
她瞧筝的这间铺子地方不大,采光却很好。前厅除了两张桌子与几把破木椅子,就再无甚摆件。随手掩鼻掀起落满尘埃的布帘,仓夷朝后边的小屋望了望,觉得这里做厨房刚刚好。
正打量着,筝从门外走来,探着脑袋问仓夷:“嫂嫂,看得如何?这家店原先是做豆腐生意,前两个月店家回乡不做了,我这又赶着跟二郎成亲,也就没去管它。如今倒是正好空闲出来。以后不用交租,咱们也能省下不少开支,宝念嫂子的压力也能减去很多。”
仓夷点头说:“挺好的,面食店用不着太大的地方。能修个好点的灶台便足矣,你这儿不错。”
“那这么说,嫂嫂是觉得可行喽?”筝喜出望外。
仓夷却欲言又止,筝看得出所以,便问:“嫂嫂,有话您就直说。与我没什么顾忌的。”
“那我就直说。”
仓夷搁下手中的布帘,转眸从敞开的木门内望向屋外,说出了自己的担忧,“筝,你也说原先这里是家豆腐店。且不说这个店家回乡不做到底所谓何事,单只说它若是生意兴隆,我想那店家定不会轻易舍弃这个店面。既有前人探路,咱们就不得不去好好想想自己的结局。”
仓夷语重心长,筝也在听闻她的话后认真思考。
宋明月吹了吹椅面上的灰尘,一屁股坐了下去。她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腰身,与太史筝说:“是啊二嫂,大嫂的担心不无道理。咱们就先说走在对面安宁坊街上的行人,哪个不是悠悠晃晃,惬意自得?你再说咱这保和坊,人来人往确实也不少,但这些行人要不是步履匆匆,要不瞧着面露难色,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寻医问药上,这谁买你的东西,根本留不住客啊。”
筝望着门外人来人往,鼻中嗅着草药香,下意识应了句:“是,保和坊是不胜安宁坊繁华,来往求医问药的人更是行色匆忙。那倘若咱们若是能将这些人,也变成自己的主顾,不就不愁生意了?”
宋明月抬眼看了看太史筝,想起仓夷的嘱咐,没去作答。
仓夷则接过话头,继续问道:“可是筝,咱们不过经营面食生意,怎能将那些去药铺医馆的人变成咱们的主顾?咱们卖的是面食,又不是药。”
筝却似乎有了主意,“嫂嫂,我知道面食自然不是药。可药他们不会日日吃,但这面食他们得日日吃吧?我觉得我们既然在这保和坊开店,就必须要做些有特色的面食店。若不然就是间普通的面食店开到安宁坊去,咱们也会很快被别的新铺子取代。”
“有特色的面食店?”仓夷不解,她不知一个小小的馒头能做出什么花来。
筝却只说了两个字:“食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