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明月对崔植筹的反应,感到愤怒。

“好啊,崔老三,看来你还挺高兴?挺满意?对,三姑奶奶就给你娶,别人都没有,你满意了吧?你脸多大啊,你自己偷着乐吧。但是从今天开始,你不许再跟我出现在一张床铺上!我嫌恶心。”

只是崔植筹那一根筋的家伙哪里会有这样的心思?他瞧着眼前人那怒火中烧的样子,不禁暗自犯起了嘀咕,难道是自己那天没按她的要求把她伺候明白?

不该啊

第二天起床,也没挑自己的毛病。

崔植筹就这么思来想去,想到最后竟应了句:“我不同意,你凭什么不让我上床?床也不是你一个人的。还有宋老六,你别冤枉我,你哪里看出我高兴了?我压根就没说要啊!再说我娶那么多媳妇干嘛?我有你一个就够了。再多一个,我还活不活了?我可没那么多钱买什么炸鱼炸虾,炸河豚炸王八。”

崔植筹的态度明确,纳妾的事,他不感兴趣。

只是他这话却叫人听着实在不爽,甚至不及大哥万分之一。

宋明月哼了一声,抬脚要走,“我管你活不活。但崔老三我告诉你,有朝一日,你若真敢纳妾。你给我记住,你的洞房花烛夜,就是你的死期。”

宋明月抛下一句狠话就转身离去。崔植筹这傻货还在廊下来劲,完全不顾身边太史筝一人一狗的尴尬处境,“洞房花烛就洞房花烛,死期就死期,你以为我怕你啊”

这句话落进风里,没有回响。

筝瞧着比她还孩子气的两个人,笑着摇了摇头,她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崔植筹一眼。筝道:“三郎,我们老六说的没错,你啊,是真傻……”

太史筝也走了,这下回廊空无一人了。

崔植筹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,指着自己开始喃喃自语,“傻?我傻吗?还好吧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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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史筝回到银竹雅堂,门前的积雪已被午后的阳光融化。剩下些雪堆,零星散落。筝牵着措措跨进门,院内站着的人,吸引了她的目光,她轻轻唤了声:“二郎。”

崔植筠回过头,在望见太史筝时,露出了难得的笑。

他道:“夫人回来了。”

筝望着崔植筠的笑,陷入猜疑的漩涡,无法自拔。

她现在怎么看崔植筠都觉反常。

就连崔植筠朝她走来,她都没察觉。直到,他的胸膛遮挡住眼中的光,筝才回过神,瞧他牵过了自己手中的狗绳,筝问:“你不是去上值了?怎么回来这么早?”

崔植筠在太史筝面前俯身解开措措,温柔摸了摸它的头,“下午无课,就提前回来了。夫人的快雪宴,赏的如何?”

“还好。”筝微微点头,只字未提宴上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