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犟驴。您要跟他较上劲,耽误了私试,可怎么办?这事毕竟是您有错在先,您就消停两日,这事就算过去。走走走,咱们回致远斋说话。你们还愣着干什么?”
“快啊,快把衙内请回去!”
小弟们得了学正的令,连忙应声,几相合力这才将人带离了连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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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植筠那头,夏不愚受了庇护,走起路来威风凛凛。
他似是觉得以后在这太学之中有了靠山,便也不用事事都仰仗着他那讨人厌的老爹。
可崔植筠瞧见他那副样子暂时没做搭理,却回眸看向了那默而不语的少年,“今日的事,你不必太过挂怀。善恶自有分辨,你要做的就是保持你那颗澄明的心,不过前提还是要保护好自己。”
“多谢先生,仗义执言。”崔植筠的话消散少年心中的阴霾,他眼中看见的终不再只有黑暗,他拜谢过崔植筠,转头又拜向了夏不愚,“也多谢这位同窗,出手相救。”
崔植筠摇摇头,“不必言谢,保护学生,是某作为先生的本责。而他”
夏不愚不经意对上崔植筠的目光,赶忙否认道:“呐,你别误会,我揍那货可不是为你。所以,你也不用谢我。”
少年垂手,有些疑惑。
崔植筠便接去了话茬,“对了,你写的文章,可否给某一份,让某瞧瞧?”
“当然可以,我还写了许多。这份就赠予先生。只是不知先生是要”少年虽嘴上相问,动作却没有迟疑,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了那份字迹工整的檄文,递进崔植筠的手中。
崔植筠笑了笑,没去应答。
钟磬又响,敏思斋在近,少年要与二人道别。
夏不愚在与崔植筠目送他离去后,靠在崔植筠身边好奇道:“崔崔,你要他个破文章做什么?难不成你真想把这东西送去国子监?那你别怪小爷没提醒你啊,朝廷的关系都是盘根错节的。小爷我觉得啊这东西送过去没用。”
“我知道,这东西该去个更好的地方……等等,你叫我什么?”崔植筠猛地合起掌心的宣纸,诧异地看向身边人。
“崔崔啊?不然怎么叫你?难不成叫你先生吗?那这也太不亲热了吧,我跟筝啥关系,你跟筝啥关系,咱俩啥关系!啊~难道是你不喜欢这个称呼。那你说平常筝都怎么称呼你的!我也那么叫你筝是叫你小崔?小植?还是小筠?”
夏不愚歪头冲他眨眨眼,简直跟太史筝如出一辙。
俩人就如同亲姐弟般相像。
厚颜无耻。
崔植筠此刻对于眼前人的评价,也仅限于这四个字。尽管他今日对夏不愚维护筝的态度,给予认可,却也更改不了现下的评价。崔植筠将文章揣进口袋,冷漠地应道:“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,你想唤什么,与我无关。”
夏不愚闻言立马不乐意,“诶?你这人不要这么翻脸不认人好吗?你跟我说,今日你给我撑腰,是不是筝知道我来太学上学的事,特意嘱咐你照顾我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