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牛不吭声,外套一裹,她就要下车,
那人也顺势笑着帮她把车门打开,
子牛出来就跑了!听见身后的笑声,不大,“这丫头还是以前一样爽,干一泡后谁谁谁都不问的……”
她是没回头看,燕晚那眯眯的笑意哦,几多宠溺……
直到她跑不见了,那人合上后车门,上了驾驶位,回头问“您没告诉她您是谁啊,”
燕晚边不紧不慢地扣衬衣领口扣子,“兔崽子,不是你不叫我告诉她的,说这刺激。”
那人笑着转回头,“对头,她这人精打听不出您来,就不叫贾子牛了。”说着,启动了车。
燕晚微笑看着他开车的后脑勺,眼睛渐渐合上。
宁玉这小子是太上老君火炉子里锻出来的猴精,他愿意屈尊这些年当自己的秘书……啥秘书啊!完全就是个“全能打杂”,司机是他,保姆是他,狗头军师是他……他想要什么,燕晚心里还是有数的。
谢谢为我的子牛投小钻,嘿嘿。
第4章
体育课,子牛和翀心在双杠旁边。
秋光脆亮,秋云不动。
子牛双手紧握双杠的一根,压肩膀。她的肩压得很低,黑直头发梳成马尾,随重力垂下,最低处低于她『臀』部的最高点。她的小腿腓肠肌拉得很长,挣脱运动裤,近脚踝处『裸』『露』出一段,和『裸』『露』的脖颈呼应,对抗重力向上,似乎一直延伸到『臀』部的最高点。太阳被云遮住一部分,遮不住的光金子般从云彩边缘倾斜而下,一阵风从无何有处升起,『操』场上的国旗、白杨树的叶子和她的辫子朝一个方向飘扬……这是一种有如神助的少女健康感。
“你知道习燕晚么,”她一边撑劲儿问了句翀心,
翀心靠着双杠,挺意味深长地瞄向她,“怎么问起他,”
子牛犟着不动情绪,坚持“闲聊状”,“我身份证他帮我找回来的,肯定得问问呐。”
翀心笑笑,“市公安局局长呗,他我不了解,他儿子倒还清楚些。对了,”翀心反身趴在双杠上,瞅着她笑,“你和他儿子很熟。”
“谁?”子牛这才站稳,超级疑『惑』看过去,他还有个儿子?我还挺熟?忒『乱』了……
“习占想,二炮指挥学院一霸。你们关系很好。”
子牛瞄着她,是真想往细里问,怎么个好法儿?但是,实在没脸。一来她和习燕晚的关系一看就是偷偷『摸』『摸』,不知道翀心到底知不知道。如果,嗯,她和这个小的也有往来……子牛暗自咬死自己!你真是个烂货!
“好吧,那就说说这个习占想吧。”子牛装镇定继续问,看着像平常“找记忆”一样。
这时候翀心也放松不晓得几多,一撑杆儿坐上双杠,两腿悠闲晃,看着远处的秋『色』,眼里倒有几分瞧不起,“这个占想啊……要嚼三天三夜也嚼不完,坏透了,他妈其实又是个孬种,反正我是不待见他。不过,你很喜欢他,”扭头看向子牛,居高临下还在打量,又歪头猜想一样,“我估『摸』你是喜欢他的长相,忒舒服的好看,添对翅膀就能当天使飞走了。”
天使!
子牛心里一噔,
小天使现在特忌讳这个词。
她如今的状况是糟到底了!一场车祸把翅膀摔没了!!再背脊骨那里疼可不是以前翅膀要挣脱而出那种撕裂的疼,你们尝过骨头空空,寒气往里灌,针刺削骨一样的痛法么,估计无人能尝,也就她了。
对于这场车祸,子牛记忆全无,只记得醒来时背上压着一个铜像,好重!等知觉回来,那种重得透不过气叫她哭喊舅舅,“这是什么呀!舅舅,拿开!”
只听见舅舅的声音,“再忍忍,别哭别叫,省点体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