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兔灾?”宋惊蛰的面色也凝了凝。
他?没见?过?兔灾,倒是下地的时候听村里?老人唠叨过?,山里?的兔子繁殖太?多了,山里?的草不够它们啃了,就下山啃庄稼,啃得地里?寸草不生,好些年都不能?恢复生机。
在这里?活不下去的人,只有?逃荒去别的地方过?活。
宋惊蛰努力了这么久,好不容易有?田有?地,眼瞅着他?就快要有?一座能?挣钱的山了,自然是不愿意离开故土的。
“嗯。”施青山点点头,但又很快道,“也有?可能?是我的错觉。”
毕竟前几些年干旱,这些年好不容易有?水了,山里?草木长得好,兔子繁殖得比往年好,也不是不可能?。
但这个话题一说出口,不管是宋惊蛰还是施青山都没了打到兔子的喜悦,心情难免有?点沉重。
“要真闹兔灾我就去烧兔子洞,堵兔子,我天天吃兔子肉。”这时,回到家,歇过?气来的林立夏听到他?们的对话,开口道。
总之?,要他?离开他?辛辛苦苦建造的这个家,他?说什么也不同意,要真闹兔灾,大不了就他?以后不吃粮食了,吃兔肉,吃到死也成。
宋惊蛰和施青山都被他?给逗笑。
笑过?后,还真让宋惊蛰寻出一个办法来:“施二哥,立夏说得有?道理,既然山里?的兔子多了,你们猎户打猎也不用?忌讳着打多了,何不如?多组织一些人一起去打兔子,兔肉不好卖,兔皮总归还是值些钱,既能?解决这兔灾的事,又能?补贴家用?。”
因着宋白露这一年来天天在山里?跑山货,回来经常跟宋惊蛰说山里?的事,宋惊蛰也被迫知道了不少山货的价格。
一张兔皮价格是不贵,七八文,但只要遇到一张颜色漂亮的,就能?卖上十?五、二十?文。
宋白露他?们不怎么赚山民们的皮子钱,但每次回来,她都要把颜色靓丽的皮子挑出来,留着冬天的时候,卖去大户人家家里?,多少也是个进账。
施青山点头:“回去我找随大哥商量商量。”
随鹤生的家人都是山民,两连襟经常在一起讨论山里?的事,彼此?都熟悉也好说话。
宋惊蛰不明白这里?的事,听施青山心里?有?了方向,也没再乱出注意,留他?吃了饭再走。
过?后几天,三人又去山上挖了不少的根茎,凑够十?亩地的量就没去了。
回来,宋惊蛰把这些根茎挨着芽眼切好,趁着下雨地里?湿润,正是播种的好时候,把它们都种在了小?西坡。
十?亩山地忙完,已经是晚秋了,这个季节,该忙的都忙完了,大家伙都歇着准备过?年了。
只是宋惊蛰和林立夏总感?觉还有?什么事没做,但又想不起来具体是什么事,心里?总有?点不得劲。
“……”
“惊蛰哥,咱今年还种菘菜不。”
这日,林立夏到后院喂牛羊,望着光秃秃的后院,一拍脑袋,终于想起来,他?们有?什么事没做了。
望着空荡荡的后院,宋惊蛰也是哭笑不得,忙着种这种那的,倒是把种菜这种事忘了。
“种。”想到家里?空荡荡的钱匣子,还有?要给立夏买金银,起屋子的想法,宋惊蛰一点都不想歇息,“正好去年我们的菘菜没有?赶上过?年卖,今年种得晚,说不得能?赶上过?年。”
林立夏也不想歇:“而且天越冷,这菜越卖得上价,种得越晚钱挣得越多。”
两人越说越兴奋,喂完牛羊,一刻不得闲的又去后院锄草松土,将去年留种的种子取出来种好。
等出了苗,施完肥,天都进到入冬了,两人也由夏天只是拉着手睡到现在每天晚上抱在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