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子谨遵母亲教诲。”
“媳妇谨遵婆母教诲。”
孩子们还是给她些面子的,喻悦兰甚是满意。
她想这陶凤琴教出来的孩子,也还算是识趣。左右扫视过阁内,喻悦兰忽问:“这人都?到的差不多了,陶凤琴呢?可?就差她了。其乐,我不是叫人去?知会她了?怎么,今朝金明池赏玩,还得我这主母亲自去?请她个妾室不成??”
傅其乐见状拱手回禀:“回淑人的话,我已派人到小院去?问过了,小院那?边说……”
“说什么?”喻悦兰挑眉不悦。
傅其乐答曰:“小院那?边说她身份低微,不配与淑人同游,就不来给淑人添堵,叫我给淑人您赔个罪。您看??我是不是再派人去?一趟?”
现下,这屋里坐的,可?都?是陶凤琴所出,傅其乐说罢悄默声观察起众人的反应。
她是生怕以喻悦兰那?臭脾气,赏玩不成?,在家先打起来。
可?谁知喻悦兰竟一反常态,没去?计较,反倒嗤笑一声冲着崔植简放话道:“好啊,她个陶凤琴。连我的邀请都?敢拒绝?老大,你去?小院,把你那?不争气的妾母给我叫来,她若不来,你就是背也得把人给我背来。我瞧她还能有胆不来?”
崔植简茫茫然站起身啊了一声。
傅其乐捏了把汗。
喻悦兰瞧他那?笨样?,急呼:“啊什么啊,去?啊”
好在老大傻,老大媳妇不傻。
仓夷顺势从座上起身,拉着崔植简便应声往外去?,亲亲“爹娘”走了,小丫头那?边竟连樱桃也不吃了,小手扔了樱桃核,一路小跑追着就往外出,“等等,小玉。等等,小玉。”
崔植简闻声掉头抱起小玉,才又往外去?。
惹得喻悦兰摇头直笑,她笑这小玉,怎么如今养的和这老大两口子一个“傻样?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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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篱阁跟小院没两步的距离,崔植简这人说话做事简单粗暴,对自己的妾母也是一样?。不多时,众人便在阁中瞧见一家三口扯着陶凤琴,似是硬生生将人“绑”了来。
“大郎,大郎。你们这是作甚?我都?说了,我不去?了。不去?了”陶凤琴刚开始还嚷嚷几句,等后来站在了喻悦兰面前,她便瞬间安静如鸡。连头都?不敢多抬一下。
她是真怕喻悦兰。
喻悦兰白了陶凤琴一眼,随手就扔了帕子问了声:“来了?”
吓得陶凤琴绞着手绢怯怯应了声:“淑……淑人。”
喻悦兰坐正身子,蹙眉相望。
“你真就这么怕我?我有这么吓人吗?”
“往前我觉得你这样?子,是在那?老匹夫面前卖乖,可?如今我细想想,你这么多年其实从也没卖过我的坏。真是不怕没好事,就怕没好人。都?是叫三姑奶奶和褚芳华那?混球挑拨的。老陶,你说咱俩已经争了一辈子,还没争够吗?”
说话间,喻悦兰站在了陶凤琴面前,陶凤琴却说:“不敢,妾身不敢。”
陶凤琴一根筋地认为喻悦兰这是又要趁机找她麻烦,所以还是如常般只管退让。可?喻悦兰却是真心实意的与之和解,她明晓陶凤琴是个善良的老实人,从前敌对,也只是她不愿承认罢了。
事到如今,她啊,想开了。
也实在是争不动?了。
且看?,阁里那?捉了陶凤琴这鼠胆之人半辈子的猫,破天荒拽起她的手臂,感?慨道:“孩子大了,孙子也快有了。往后,咱们就只管享儿孙的福,至于崔寓那?老匹夫,就让他滚蛋走走走,五月正是好时光,咱们这些做长辈的,莫要扫了孩子们兴。”
喻悦兰爱恨坦荡。
陶凤琴却诚惶诚恐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