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臭丫头,是你嫁人,还是你爹我嫁人?快点,人家都来了,咱们这就得把回送的公裳、花幞头让人家带回去。他家下的东西,你也得去接。快,快。”
“好吧。”
父命难违,太史筝不情愿地丢下了手中的馒头,随太史正疆去了前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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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厅里,送东西的人依旧是媒人钱氏。
经这一月的来往,钱氏已与父女俩熟络不少,只瞧她在望见二人后,躬身问了句:“节史,小娘子,近来可曾安好?”
“好好好。”太史正疆应声。
筝跟着笑了笑,却没开口。
钱氏有些好奇她怎么不曾像往日喋喋不休,“小娘子今日这是怎的?”
太史筝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巴,用那带有大舌音的口气回道:“早饭…太烫…烫到舌头了……”
大抵是筝的样子太滑稽,钱氏竟大笑起来。
就连老爹也不曾跟她站在一边,“你啊,就好像太史家总不给你吃饱,饿着你一般。明日就要嫁人,我瞧你明天见了女婿,能不能叫全他的名”
太史筝气得跺脚,可看在自己舌头捋不直的份上,她便放过老爹一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