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(2 / 2)

太史正疆怎会拆太史筝的台?就算今日闺女说他会吟诗作对,他也得硬着头皮凑出个一二,“对,是这么回事。本节史的字,确实够草的。”

唉?这是什么形容?

太史筝顾不上嘲笑老爹,转头同张氏又道:“至于,交差的事,媒妈妈大可放心。崔家如此书香门第,看这么个草帖绝不成问题。再者说,有什么问题,也是我们太史家的问题,自与媒妈妈无关。“

“既然如此,妾身便真的告辞了。”

筝解释得如此清楚,张氏就没再多言。她也怕煮熟的鸭子到手飞走,转头便步履匆匆出门而去。

张氏走了。

太史正疆却急着凑来相问:“闺女,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?你又何故为难她?”

太史筝站在日入前的廊前,望向不算明亮的天,同老爹如是说:“为难?什么叫为难?怎么叫为难?谦谦之士,我以礼相待。无礼之人,当无礼对之。欺软怕硬,巧簧如黄。这张氏不知靠着她手里那点权势,折辱过多少人。我今日只是想给她个小小的教训,还望她今后能有所收敛才好。”

教训?太史正疆还是没搞清太史筝葫芦里的药。

可他却赞同闺女所言。

彼时,钱氏从二人身后走来,抬手作揖问候:“节史,小娘子。”

太史正疆笑了笑。筝却没应,她掰着手指将时间算好,才又从袖中掏出一份新的草帖向钱氏递去,“内城东,到外城西约摸着两刻就到。媒妈妈,您三刻后出发便好。”

“是。”钱氏听候差使,恭敬地接过草帖。

谁料,她刚想将帖子收去袖中,就被太史正疆拦下,“等等你们在这儿跟我打什么哑谜?那边不是刚送走一个?这怎么还有份?”

太史筝闻言不由得反问:“怎么爹?难道只许他家一位郎君派来两家媒人,就不许我一户送出两份草帖?”

筝说着拉去了老爹阻拦钱氏的手,顺势岔开了话题,“哎呀,好了好了。我的事爹就别操心了,这门亲事您只要满意便好。您啊,还是想想咱们今晚上要不要加个菜庆祝庆祝?还有我要索粉,您可给泡上?我都饿了。”

行,不操心就不操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