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把十字/弩出现后一两秒不到，很快就化为尘埃消散在空气中，“祝棠”眸光微动，眼底闪过几分诧异，神情却始终冷静。

梦魇发出一声讥笑：【别白费力气了，从副本里得来的武器在这里是拿不出来的，没有武器，你拿什么杀我？】

下一刻，它笑声猛然顿住，四周的墙壁也停止了蠕动，在梦魇不可思议的视线之下，“祝棠”手中凭空出现一抹白色光团，从上至下慢慢幻化成一把长剑的形状。

不是从游戏商城里购买的道具，也不是从NPC手中抢来的武器，而是真真切切的，在丧尸狂潮和副本怪物的厮杀中得以不断强化的，属于她自己的力量。

感知到威胁，那颗悬浮在空中的黑色心脏骤然一缩。

虽然那把剑只是虚影，还未凝成实体，但梦魇仍能感受到那上面蕴含着千钧之力，倘若被剑锋劈中，它这个主意识就算不被毁灭，也将会受到难以修补的巨大创伤！

意识到情况脱离了自己的掌控，梦魇以最快速度采取了紧急措施，它自身虽说没有什么攻击力，但保命的办法还是有的。

下一瞬，肉瘤空间比原先扩大了将近数百倍不止，原本悬浮在半空中的巨大心脏悄然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数以万计的缩小版心脏。

它这一招意在混淆视听，掩藏自己的真身。

“祝棠”微不可查地皱了眉，她握紧手中长剑，一边前进，一边谨慎观察。

这些心脏看起来全都一模一样，没有丝毫差别，并且都在有规律地跳动着，令人无从分辨真假。

只有找出那颗黑色心脏的真正所在，并全力以赴地发动攻击，才能将游戏的主意识一举击溃。

倘若找错，则会前功尽弃，届时她力量尽失，梦魇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将她吞噬。

“祝棠”集中精神，放缓动作，目光仔细打量过周围的每一颗心脏。

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，可能是三天三夜，也可能是七天七夜，这样不眠不休地盯着数量庞大的心脏找不同，饶是她也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疲累，眼底也产生了不少红血丝。

悬浮的心脏实在太多，每颗都完全相同，在无法做任何标记的前提下，它们每隔三分钟，就会随机变换一次位置，难度再次大大增加。

于是“祝棠”与梦魇僵持许久，谁也奈何不了谁。

在确信自己没有办法把游戏主意识找出来之后，她果断换了一种思路，既然一时半会无法达成目的，倒不如为长远计。

思考片刻，“祝棠”眸光一顿，对正前方的某颗心脏开口：“或许，我们可以谈谈。”

梦魇含混不清的轻嗤声从每一颗心脏中同时传出：【你想耍什么花招？】

像是为了展现自己的诚意，她主动将手中的长剑收了起来。

“祝棠”目光平静：“反正我们谁也无法杀死对方，一直僵持下去对彼此都没有好处，倒不如开诚布公地谈一谈。”

片刻寂静后，梦魇语气狐疑：【你到底想做什么？】

她笑了笑：“既然游戏和其他位面的观众是互利关系，那么我们之间，也可以合作。”

在梦魇的那部分记忆里，她不仅得知了游戏的由来，还看到了几个和观众有关的画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