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棠露出思索的神色。

原来那次她在中转站听到典狱长发布密令的消息，密令内容和自己有关。那时，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，再一次和典狱长的人马擦肩而过。

四目相对，祝棠抿了下唇，问出关键问题：“离开游戏之前，我是什么身份？”

姜姒定定地看过来：“您是第一任首席执行官。”

祝棠没露出太过意外的神情。

之前她就推测过，雕像能被立在中转站的中心位置，就说明雕像的原型人物地位超然，和首席执行官的位置其实是符合的。

至于雕塑为什么被毁，她想，应该和她离开游戏这件事有关。

祝棠言归正传：“那你知不知道玫瑰古堡是什么地方？”

“知道，”姜姒点了点头，几乎是秒答，“一个很早之前就存在的副本，同时也是您曾经的住处。”

祝棠这下是真的有点好奇了：“我以前定居在副本里？”

姜姒笑了笑：“您刚上任首席执行官的时候，有很多副本里的怪物不服气，总是挑事儿，其中就有一只住在玫瑰古堡里的吸血鬼始祖，您出手把它收拾了一顿，又发现那里风景还不错，就连人带行李把它扔了出去，从那之后，那座古堡就是您的了。”

祝棠挑了下眉。

收拾怪物的同时，顺便霸占了人家的地盘，这个行事作风不是一般的果决潇洒，的确是她能干出来的事儿。

既然纸条上的地点是她曾经的住处，这应该是在提示，古堡里有自己曾经留下的东西。

祝棠忽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。

她想知道的一切，就在那里。

这样想着，她问道：“有什么途径可以前往那个副本吗？”

姜姒沉吟片刻，说：“随着副本不断刷新，有很多早期副本都被关闭了，我记得很清楚，玫瑰古堡就是其中之一。”

“在游戏里，副本关闭分为两种，一种是暂时的，一种是永久的。”

祝棠猜到这两种关闭方式应该有本质上的区别，因此并未接话，安安静静地听。

姜姒解释道：“前者是人为操作导致的关闭，首席执行官可以利用权限进行重启，而后者……”

她略一停顿：“您应该注意到了吧，每个副本外面都围绕着一层黑雾，这些黑雾其实是屏障，既划定了每个副本的范围，也能有效防止强大的怪物前往其他副本活动。”

尽管以前就留意过这些黑色雾气，祝棠还是下意识往玩偶游乐园门口投去一眼，那些黑雾静静漂浮在乐园外围，的确很像一个屏障。

姜姒告诉她：“所谓的永久关闭，其实并不是字面意义上的关闭，而是那些地点弥漫的黑雾失去了控制，将整个副本完全笼罩，不管是玩家还是怪物，触之必死，已经不再适合当一个副本。”

“一般来说，想要从这个副本前往下个副本，需要通过乘坐公交车才能实现，但对于永久封闭的副本，没有一辆公交敢往那个方向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