［+1，感觉这么做风险也很大。］

这番话祝棠说的并不遮掩，自然都被围上来的鬼怪们听得一清二楚，不过大家的关注点都没有落在她的管家身份上。

大家只关心一个问题，她真的是莫里安的学生吗？

鬼怪们互相对视一眼，窃窃私语。

“真的假的？没听说过莫里安先生有学生啊！”

“八成是真的，刚刚凉亭这边传出来的强大阴气连我都感觉到了，她应该是个等级很高的怪物吧，谁会拒绝一个实力强劲的鬼给自己当学生呢？”

“我看是吹的吧，实力强又怎么了？莫里安先生收学生的标准又不是这个。我表姑家有个侄子，实力也很强，照样没选上啊！”

有一位穿着白色西装，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客人开口，语气玩味地询问祝棠：“既然你说自己是莫里安先生的学生，可他怎么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提到过你？”

他唇角挂着温和的笑容，没被面具遮挡住的眼睛里却写满了质疑：“我是莫里安大师的忠实粉丝，每一场演奏会都去听。如果他说起过你的存在，我想，我应该不至于没有印象。”

凉亭里静了静。

金发女士缓缓摇着折扇，端起面前的红茶轻啜一口，大家都在等一个解释。

闻言，祝棠没有半分慌乱，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语气羞赧：“老师说我天赋虽然好，但却过于怠惰。我练习的曲子暂时还没达到他的要求，所以老师从不让我在人前展示，也不在公开场合提到我。”

观众们考虑到的正是祝棠所担心的。如果那名NPC是个美术大师，那她倒是可以展示展示，毕竟专业对口。

但小提琴就不行了，这个她真没学过，倘若这些NPC让她露一手，那她一拉琴保准露馅，所以在回答问题时，就巧妙地用“老师不让她展示”遮掩了过去。

几名客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：“原来是这样啊！”

“也难怪，莫里安这种大师级的音乐家最好面子了，请他收个学生比登天还难，都可以说是眼高于顶了，生怕带出来的学生给他丢脸。”

祝棠对面坐着的金发女士点了点头，十分赞同道：“确实，我儿子就是因为天分不够才被拒收的。”

她合起折扇，碧绿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无奈：“他说天资不够的学生即使费心思去教，成就也不会太高，带出去只会给他丢脸。”

另一位客人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
祝棠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，神情浮现出几分懊恼，眼中却有笑意：“瞧我，和大家聊的太尽兴了，一时嘴快，就把这件事说了出来，老师本来打算过一阵子再向公众介绍我的。”

“还望大家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，要是被老师知道我说漏了嘴，估计会生我的气。”

凉亭中的先生女士们都笑了起来。

在他们看来，祝棠的演技过于拙劣，明明就很想被大家知道莫里安学生的身份，却还要为自己找补，装作是无意中说出来的。

不过这也并不稀奇，如若换了是他们，估计也会在“不经意间”透露，向其他怪物炫耀。

哄笑过后，那名西装革履的客人半开玩笑地开口，语气别有深意：“要我们帮你保密也可以，只不过……有一个条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