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钱。

“不信你看。”祝棠分毫不怵地迎上食堂大妈怀疑的眼神，把饭卡贴在了窗口旁边的机器上，上面果然显示余额为0。

看着刷卡机器上的数字，食堂大妈直接沉默了。她以为没钱只是祝棠的托词，没想到她卡里一分钱也没有，是真的消费不起。

直播间观众中有人疑惑。

［真的假的？这个副本这么抠的吗，连饭钱都不给？］

对此，祝棠表示当然是假的。

刚进副本时系统发放的那个书包里就有钱包，而且里面数额还不少，有好几百块，如果全充到饭卡里，完全够玩家在副本内三天的消费了。

至于余额为什么是零，是因为她在一楼充值饭卡的时候就故意只充了十块。

就防着食堂NPC跟她上演强买强卖这一出呢，所以点了两个素菜和一碗米饭之后，刚好消费完。

祝棠笑盈盈地看着食堂大妈，拒绝购买和支付不起完全是两个概念，她是客观条件不允许消费，并不算违背规则。

［哈哈哈哈，看来食堂大妈这个卤煮是没法卖给主播咯！］

［hhh，那这一关棠宝是不是就算过了？］

而事实证明，并不是。

就在祝棠要带着餐盘溜之大吉的时候，沉默半晌的食堂大妈终于发话了，她咬了咬牙，像是临时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。

“我们刚刚接到领导通知，教职工食堂推出了一项优惠政策，新入职的职工可以免费领取卤煮一份，现在不需要花钱购买了呢！”

祝棠的第一反应是：

你说的这个领导是不是你自己？

但不管食堂大妈究竟是不是领导，新的问题已经出现在了祝棠跟前，现在卤煮免费了，上一个借口不能用了，她得尽快想出解决的办法。

见食堂大妈直勾勾地盯着祝棠，等待她的回答，直播间的观众再次替主播紧张了起来。

祝棠干笑了两声：“没想到食堂对教职工还有这种优惠。”

其实祝棠也就是表面镇定，她没料到食堂大妈这么较真，没卖出去就搞出免费送这么一手，暂时还没想到如何应对，便拿出水杯拧开喝了一口，趁机用上了读心术。

而下一秒她就听到了食堂大妈有点尖利的心声：‘哼，领导那么抠，从来就没给教职工制定过什么优惠政策，当然不可能有免费送卤煮这种好事儿！实际上这八十块钱回头还得我自己掏钱垫上。’

祝棠挑了挑眉，果然入职福利这事儿是食堂大妈自己胡编乱造的，并且为了把卤煮卖给自己，不惜倒贴八十。

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，卤煮的香味越发浓郁，渐渐扩散到了整个食堂，那边正在用餐的老师们也受到了影响。

明明刚吃完饭，一个个却都在狂咽口水，眼神中流露出对卤煮的渴望，但目光在触及卤煮昂贵到够吃好几顿饭的价格时，老师们还是克制地移开了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