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屑如枭东、望北般,与其他男人共享她,那是弱者才会做的事。

阮季升静静看他,眸光意味不明,并没有特别惊讶。还记得上一条时间线中,就是因为顾司濯的轻世傲物,才致使她死的那样痛苦,所以这一世,他见到阮卿卿的第一面,就设计让她对男人脆弱处捅了一刀,也算是帮她报上一世之仇。

他心中暗自叹气,既然如此,只能再一次破例,将不属于这一世的结果展示出来了。

“司令应当很好奇我这时间系能做些什么吧?”

顾司濯闻言挑眉,沉沉黑眸打量面前的人,几分波澜不惊的审度。却在看到接下来的画面后,从容不迫的神情缓缓消失,古井无波的眼底渐渐浮上一层惊慌失措。

万籁俱寂的夜晚,顾司濯一颗心仿佛被人狠狠捏住,他眉头紧锁,薄唇翕动,想说什么,最终喉结干涩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143|135、兄弟反目(修罗场)

越野驶进湖心别墅区,在森严守卫的目送下,停靠在领主别墅外。

男人从车上走下,一身烟灰长衣,内里黑色衬衫,高大挺拔,金丝镜框下却是一张略微清瘦的脸。

大门外两排驻守士兵见到来人,齐刷刷立正敬礼,郁文舟淡淡点头,沿着楼梯向书房走去,还未走近,便听见门内传来的火星。

“我早与你说过,我不会永远留在这里。”一贯散漫随性的人也换上了不容置疑的腔调。

迟泽按了按疲惫的眉心:“你还想无法无天到什么时候?先不说约定的一年期限没到,就是你现在出去,你知道她在哪里?毫无头绪地苍蝇乱撞?这就是你的计划?”

迟旭讥笑一声:“哥,我不是你,捏着手里的权力就走不出去了,我不在乎,你现在地位稳固,自然也不需要我再帮你什么,我走了对你没有影响,也省得你看我不顺眼。”

“权力?”迟泽面色阴沉地重复这二字,清冷的眉宇愈加正颜厉色:“你以为我留你是为了权力?别傻了,望北不敢动我们却一直蓄谋吞并,外面还有个顾司濯虎视眈眈,一旦我们内部垮了,别说是她,就是下面的兄弟,你谁也庇护不了。”

“说来说去,你还是舍不得这个地方,舍不得现在拥有的,呵呵,你和郁文舟不愧是穿一条裤子出来的,一个比一个伪善。”

听到自己的名字,男人皱了皱眉,直接推门走了进去:“我怎么了?”

“哟,文舟哥来了,正好,有些话我今天一起说了,二位过去和我抢她的时候倒是积极,费尽心思也要分一杯羹,现在人没了,不是摆出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是做那些无用功,早干嘛去了?”

迟旭抱臂嗤笑:“她在的时候装善良大度,那会儿听我的,连人带回枭东,不什么事没有了?”

“你当她是什么?禁脔?玩物?还是宠物?在你眼里,她和末世那些女人有什么区别?”

迟泽眉目中尽是愠色,优雅而富有磁性的嗓音,凌厉起来像是寒冰。

郁文舟面色亦是冷沉:“当初劝说我们和望北合作的人难道不是你?”

迟旭微微一噎,笑意了无,狠戾的眸色紧盯郁文舟:“那又怎样?凡是她希望的我都会去做,哪怕她对我心有芥蒂。可是文舟哥,她对你确实亲近,但离开前可有知会你一声?消失这么久了,有与你联系过?你呢?与她朝夕相处,对于她可能的去向有一丝头绪?”

不愉快的争吵过后,郁文舟冷脸离开了书房,即便知道迟旭句句是挑衅,意图挑拨他退出,那字字珠玑的字眼他却无法反驳,心口如针扎般难受。

杜钟见他面色如常地进去,出来时脸却阴霾了几个度。

刚得到的消息正打算向他汇报,虽不知这属于好消息还是坏消息,但与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