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有一些,不过很好听,”明杏子客套回答:“电梯上来了,我先走了。回见,沉先生。”

这一次,直到电梯门关上,也没听到来自男人的回应。明杏子并未在意,低头回复着手机上友人发来的信息。

电梯正载着女人下行,沉先生看着缓慢跳动的数字,突兀开口:“如此,你觉得怎么样?”

空中传来一道清晰的,低沉的声音:“很好,数据这边显示一切正常。”

沉先生勾了勾嘴角,面上却没什么表情:“得亏我先前没在杏子面前露过脸,不然这次……你原本是打算自己过来的吧。‘沉’字通‘沉’,只从这个姓氏我就看得出你的迫不及待,沉既钦,你从前做事没这么急切过。”

那道找不到源头的声音平静回答:“你想多了,这个世界随即生成的名字而已。”

沉先生或者说化名后的林恪兴致缺缺地裂了下嘴,没什么和这个既是对手又是合作伙伴的人交流的欲望:“哦。那你可能得祈祷她不要那么快发现……除过你,我们的神力都渡得差不多了,总有一天,杏子会记起来所有事情的。而你”

“准备迎接你的福报吧,沉既钦,”林恪转身进屋关门, 靠在墙边看着虚空,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慢慢变成了一种类似于沉绿的深色。

“救活她,同时毁去我们无意义的生命。啊”

林恪夸张地长叹一声,表情竟然变得幸福:“这漫长的,罪恶的,饮鸩止渴的,无法示人的真相。”

四周再没有声音传来了,环顾室内漂浮的细小尘埃,一切都变得与绝对的真实无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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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壁的男人似乎经常加班。

深夜窝在沙发看电影,明杏子再次听到了屋外对面沉闷的扣门声。

她最近时常幻视,虽然游戏带来的恐惧随着现实生活的继续在逐渐消减,但她仍时不时在梦魇里看到那段她细思恐极的记忆。

……所幸有沉先生。

明杏子无意识咬起了手指。

沉先生的名字她不知道,但她知道这个男人有着与外表极不相符的,带着些微神经质的不驯。鉴于他常常深夜回家,明杏子将此归为长期熬夜导致的内分泌失调。

那天莫名其妙在进屋时晕倒,她最后记忆是和自己的地毯亲密接触,鞋柜角就在手边。醒来的时候,明杏子发现自己正躺在卧室的床上,枕边是一张纸条。

是沉先生留下的,字迹她并不熟悉,上面交代了缘由,大致意思就是在出电梯后发现她倒在门边,于是把她扶到了卧室,自己为了避嫌回了家,让她醒来后有什么问题再联系他云云。

明杏子对此人颇有好感,毕竟是个活生生的活人,还长得帅懂礼貌,她在那天后与这位邻居关系大近,慢慢就有了别的感觉。

没再考虑什么,明杏子起身提了个柚子,敲响了邻居的房门。

不知是在忙什么,按理说进屋已经一会儿了,可当门被打开时,沉先生仍穿着正装,只换了拖鞋。

明杏子把柚子递过去:“喏,请你吃柚子。”

沉先生笑了笑,邀请她进来一起吃,明杏子欣然应允,趿着拖鞋走了进去。

剥柚子的任务自然由男人主动揽下,明杏子看他西服的袖口每每都差一分就要碰上果肉,便开口建议他脱掉外套。

沉先生抬了抬手,眉眼间有些无奈:“手不干净,帮帮我?”

沙发依着膝盖挪蹭的动作陷下去,明杏子垂头解着他的扣子,在要拉下西服领口的时候,终于后知后觉顿住。

男人微仰靠在沙发,手抬起来方便明杏子靠近。他定定盯着她动作,眼神里的侵略意味有些掩饰不住。

时间已经快十一点半了,他安静看着面前的女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