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这张无害的面容下藏着的是一颗多黑的心。

“留不得了,静兰前年便已及笄,幸而侯爷常年不在府中,我还能将那些昏事推了去。”

流筝眼里闪过冷意,她一脚踢开桌边的箱子,露出里面金灿灿的纸元宝,矮个子青年眼睛一亮。

“这两年老男帝的身体越来越差,他的男儿们争得死去活来,朝中大臣忙着站队。不少皇男都盯上了静兰的昏事,想要借此得到侯府的支持。”

流筝说起这个就烦,那些皇男想要求取静兰,却还摆出一副静兰占了多大便宜的模样,想要侯府和静兰对他们感恩戴德。

真是恶心,流筝绝不会让她的静兰被“赐”给某位皇男。

推脱昏事容易,难的是拒绝老男帝的赐昏。

要阻止赐昏,最好的办法就是死个爹,侯爷一死,静兰就要为其守孝,三年内不必担忧她的昏事。

待到三年之期一过,流筝早已把侯府的产业变卖转移,到时候她带着两个孩子假死脱身,远走高飞即可。

“所以,那老男人非死不可。”流筝拿出一封书信交给矮个子青年。

“这是侯爷写的家书,信中提到他将在一月后回京,往日他好几年都不回家一次,只有要钱的时候会出现。如今老男帝眼看要病死了,他倒是要回来了。”

“他此番回京约莫是回来站队的,就算老男帝不赐昏,他也会用静兰的昏事来和那些皇男捆绑利益。”

矮个子青年粗略地看完书信,记下信中提到的路线:“客官如此大方,无常会定能为您排忧解难。”

谈起生意,矮个子青年立马换了敬称。